说,我又几时没答应过你。你其实直接给楚二爷那里拍个电报,不就好了?”
“不行,我是你的人,你若是不点头,我怎么能背着丈夫做这种事,那不成了吃里扒外,我是不会做的。”
赵冠侯见她如此表态,心头更为欢喜,将她拥的更紧了一些“没关系的,我不会为这个跟你生气。你不拍这个电报,那我一会带你去拍。”
翠玉大喜“冠侯……你真的……真的同意?”她可知道,程月的兄长不久前刚刚把股票脱手,但是却不是自己自愿,而是赵冠侯通过简森在商界的朋友,向程家大少催款。将后者挤兑的走投无路,只好将股票打折出手套现,才算归还了欠款。因为赵冠侯不肯拆借头寸,反倒逼他们卖股票,两下的关系搞的很僵,几成仇人。程月夹在中间难以做人,就连逛松江都没心情。
固然这是救人,可是表现的方法,却是眼下让程月跳了火坑。现在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给自己,几百万银子说不赚就不赚,翠玉只觉得腾云驾雾,身心皆醉。竟突然哭了起来,“冠侯……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的太太,我不对你好,又对谁好,傻话。”赵冠侯笑了笑,但随即说道:“我不拦着你发电报,但是也要泼你一头冷水,这电报发出去,未必有效果。你跟楚二爷没交情,他未见得就要信你,就算你这个义妹身份,他也未必肯认的。我只好用我山东巡抚的身份,帮你附署一下,否则这电报未必能到他手里,就被办事人员给扔了。”
“不会的,楚二爷能开这么大的钱庄,自是个聪明人,只要把利害说清,他自然明白咱们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我这个章家义女身份,他认不认都好,反正我是拿他当个兄长看,说的也都是真心,他绝不会好坏不分。”
章经楚如今在金国成立的交通银行任总办,这所银行是由邮传部提议设立,设立目的是发行债券股票,募集资金,赎回铁路路权和航线权力。去年里,刚刚募集到一笔款,又成功向阿尔比昂两家银行贷款,从华比银行手里,赎回了京汉铁路的路权。
办成此事的章经楚,自然而然,就成了振兴民族经济,挽救国家命脉的大功臣。朝廷里给他的官职加到了从二品,赏穿黄马褂,赏戴双眼花翎,又赐紫禁城乘马,在朝野之中,都有人预测着,他将成为章氏新一代顶梁柱,继承章桐的事业。
其筹款有方,颇能聚敛,在完成了京汉铁路赎回之后,现在又在筹措着,将山东铁路的路权赎归国有。每天里筹措款项,制定计划,与洋商接触,从早到晚忙碌不停。是以当一份由山东巡抚附署的电文放到他桌上时,他甚至都没时间正眼去看。
“赵冠侯?他给我拍的什么电报,交通银行又不管他山东的粮台,我们两下没什么交情,拿走吧。”
其身边的长随道:“二爷,您先别忙着拿走,这其实是小小姐发的,赵巡抚只是附署?”
“小小姐?胡说八道,哪来的什么小小姐。老爷子当初人老糊涂,连窑姐也认做义女,我们做小辈的不好多口指责,但是这个人是不可能认的。不许胡说八道,我可不认什么小小姐。”
话虽如此,杨翠玉给自己发电报,这事透着蹊跷,章经楚还是拿起电报看了看,随即就冷笑一声,将电报一团,朝一旁的纸篓里扔过去。“真难为他们,想出这么一番话来蒙我。我如果把橡皮股票处理掉,不是随了他们的意?”
那名长随道:“二爷,赵大人和小……翠玉姑娘,都在松江,许是知道什么消息也不一定,您可要加小心。最近为了赎路的事,盛大人那里正和二爷别苗头,这个当子,可千万不能出事。”
“你懂什么?他们和道胜对赌,做空兰格志,眼看就要输,那是几百万的损失。我只要把手里的橡皮股份一出手,立刻会引起股价大跌,他们就能把兰格志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