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有三十几条。而且有百十来匹脚力,好马笨马大骡子都有。海沙子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他已经放话了,我们要不跟着他干,过年之前,踏平我们八角台,所以你们来的时候,我们那么戒备。可是现在你们在这,老前辈五爷也在,我想他不敢来吧。”
赵冠侯点点头“那我就多待两天,他若是不来,我去红罗山找他,他若是来,就把他留下。你们中,有没有人对红罗山的地理熟,给我讲一下这地方。我这次出来,也是要打猎,这海沙子,算是个好猎物。”
在距离八角台四十里处的一片窝棚内,原本的主人已经被驱逐,取代他们的,是一群裹着棉袄,戴着毡帽的男子。几十匹脚力栓在附近,大批的步兵则抱着长枪,等待头领的命令。
大当家海沙子与手下的二架以及水厢、粮台等人则对着一张草图比画着。海沙子身上穿着一身扶桑军装,头上扣着军帽,俨然个扶桑军官的样子。边用小棍指着八角台边道:
“我放出话去,年前踏平八角台,说了就得办到,否则怎么见人。今天,咱就办了它。崽子们休息一小时,然后出发,天黑之前到地方,晚上砸窑。告诉崽子们,进去之后,随便拿盘采球子,想要到老丈人家开荤的,就给我往里玩命压!”
二架杆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当家的,这不合适吧?听崽子们说,大刀王五也住在八角台,那可是老前辈。”
“老前辈咋了,老前辈多个六!我认识他,我的枪不认识他,他那两下子,过时了。现在不靠刀枪,靠快枪。就我这两把六轮子,来几个王五都不好使。就因为他那来了五十来人,都有马,我才得开了八角台。砸开八角台,咱才好扬名立万,再说那个乔大人还在咱山里,不露个脸,人家扶桑人凭啥看的起咱啊。告诉崽子们,准备,出发!”
天色擦黑时,红罗山两百余人,已经摸到了八角台附近。这差不多是红罗山能动用的全部力量,剩下的一百多人里,老弱妇孺占去大半,战斗兵不超过二十名。为了这次对八角台的行动,海沙子可算是倾巢出动,力求一战成功。
土匪们打这种土围子是老经验,所欠缺者,就是在庄子里没有插扦,不能够事先埋伏。但是等到子夜时分,村庄陷入一片寂静,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哨,藏于森林里的土匪尖叫着冲出来,从各个方向,朝着八角台发起攻击。枪声、呐喊声,加上中枪后的惨叫声,弥漫了整个夜晚,将狗叫声,及女人孩子的哭闹声掩盖了下去。
墙上的防守很顽强,大抬杆一声一声的闷响,快枪发出欢快的叫声,将一名又一名红罗山的好汉报销在冲锋的路上。海沙子今天流年不利,月光照在雪地上,让防守方视线良好,射击水平大有提升。再者,就是村里多了不少快枪,与原先情报不符,让他的部下死伤很重。
匪徒们打胜不打败,打这种损失大的硬骨头,都有些退缩。海沙子举起枪连毙两人,总算制止了部下的动摇,他观察一阵,吩咐道:“二架杆,你带人打南门,把动静闹大一点,把那门牛腿炮用上。其他人跟我去北门,等到南门一乱,咱把北门就拿下来。”
果然,随着牛腿炮的轰鸣,八角台的防卫力量明显集中到了南面,枪放的很密集,海沙子一马当先,高喊着“压,压,压!”向北门冲去,而北门的守备兵力不多,两排枪下去,土匪已经到了墙下。就在匪徒们,将钩索扔上墙头,准备强行突破之时,一枚枚圆形的东西,从墙头上扔下来。
红罗山。
曾经的聚义大厅,已经处于官府的控制之下,曾经的主人,已经变成了阶下囚。由向导的带路,官兵很容易就摸上了山,红罗山残存的武装,对上赵冠侯带领的五十名精锐,根本没有一战之力,战斗轻松解决。老弱妇孺战战兢兢的看着新的主宰者,揣测着自己的命运。女人们拼命的掩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