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是两支军队哪一支部队的训练更充足,哪一支部队的忍耐力更强。
按安德烈的想法,武卫军的炮营经过与哥萨克的血战,死伤肯定很重,今天的炮战里,应该是自己一方占优势。
但是事实却与他想象的相反,炮营经过连夜的整补,已经恢复了战斗力。而炮标平时在部队里普及数学,强化训练的好处,此时就体现出来。装填和复位的速度,右军比铁勒兵还略胜半筹,而在炮弹落点的掌握上,铁勒兵也远不及掌握了初级数学,军官都能手算蓝开斯特方程的右军炮兵。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右军的装备比铁勒兵更为先进,由于武卫军事实上搬空了西沽武库,铁勒兵在津门没能得到整补,弹药实际上十分紧张。榴霰弹的数目有限,需要计划发射。相反,倒是右军方面,火炮数量与铁勒兵相当,却都是重炮,开炮即以榴霰弹招呼,一发发开花弹爆炸在阵地上空,将成片的铁勒兵扫倒在地。
铁勒的炮兵已经换了一茬,有经验的炮长、炮目,差不多在前几轮的对射中全部阵亡。现在安德烈只能把新兵推到炮兵阵地上,同时向步兵营发动了进攻命令。
这些铁勒步兵敲着战鼓进入战场时,己方的炮兵已经处于被压制状态,右军的炮火,可以直接覆盖在步兵头上。但是这些灰色牲口,并没有丝毫的怯懦,或者说,他们已经失去了拥有思想的能力。在炮火之中,他们只是按照长官的吩咐,俯下身子,紧握着步枪,向前奔跑。
身边的人倒下了,他的同伴不会多看一眼,即使一时未死,身后的人也会毫不留情的用靴子踩在同伴的身上,继续前进。一营炮兵的火力,还不足以压制住一个九百人的庞大单位。
铁勒的一个步兵营,兵力差不多能顶武卫军两个营,即使炮兵抽调了一半以上的火炮进行支援,但是这些步兵依旧顽强的出现在战场上。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右军的炮火并不能都倾泻在他们身上。毕竟两侧还有着骑兵部队,他们必须时刻准备着,用炮弹给这些骑兵一个深刻的教训。
安德烈的手中,把玩着望远镜,故做镇定地说道:“麦列霍夫,您看看吧,这才是真正意义上,属于贵族的战斗。我们的步兵抵达了战场,敌人的步兵也不得不应战,看看谁的枪法更好,谁的士兵是好汉,谁的士兵又是孬种。您的骑兵准备好了么,我想很快,就该他们上阵了。”
“时刻为您效劳,安德烈?安德烈耶夫维奇老爷。所有的哥萨克,都能在您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战场上。”
麦列霍夫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但是他也得承认,安德烈的战术确实有成功的可能。这个可能性不是建立在高明的指挥上,而是建立在雄厚的本钱上。他手上的部队足够多,可以和敌人打成消耗战。可如果按自己的战术,那么根本就不用打成消耗,只要几个扯动,随后一个突破,靠着兵力优势,就能把这支武装吃掉了。
他愤愤的催动着坐骑,雪青马烦躁的用蹄子刨着地面,不住地打着响鼻,所有的哥萨克都握紧了长矛,他们知道,自己冲锋的时候快到了。
右军军阵内,留守的官员以及被当做炮灰抛弃的宫女太监,或哭或叫,已经闹成了一团。虽然炮弹没有落在他们头上,可是光听那震耳欲聋的炮声,再看着一个个士兵血肉模糊的倒在阵地上的样子,已经足够吓破他们的胆。即使是官员中,也没几个人真正上过战场,更别说看这种死人。
一位翰林老爷,似乎想到了什么妙计,想要到赵冠侯面前提醒一下,可是刚走到中途,天上就有个东西砸到了肩膀上。他下意识的摸起来看了一眼,却发现竟是人的一截肠子,这位老学究两眼一翻就倒在地上,成了整场战斗中,唯一一个殉职的文官。
太监和宫女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只会哭,其中一个年轻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