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属,配合很差,与敌人只能用洋枪对射,组织不起进攻。
扶桑军的火炮既多,射程也远。十二磅榴弹与榴霰弹,在金兵队伍里肆意收割生命。程功亭麾下两员爱将任升与杨福田拉着程功亭的马想要退回去。“军门,这里太危险,扶桑人炮兵上来了,这里不能待!”
程功亭却猛的挥舞着马鞭,将两人抽开“都给我滚!程某身受皇恩,守土有责,不能保卫疆土,只能一死以报圣恩!今日的津门,有战死之提督,无退后之将弁。敌人的炮兵算什么?冲上去,夺下他们的炮来!”
任升见主官拼命,自己也发了狠,将上衣脱去,亲手执旗,向前疾奔。几百名金兵稀疏的跟在他后头,队伍走的散乱不成阵势,但是依旧向着扶桑军炮兵猛冲。
扶桑军把炮兵摆在了前面,缺乏步兵支持,见此情形,匆忙的装填着霰弹,同时向步兵求援。
炮声响了。
一排葡萄铁弹呼啸而出,贴着任升的耳朵飞过去。他将身体伏的很低,弓着腰疾奔,他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从小混迹在军里,久历戎马的老军伍,这点炮火吓不住他。今日老军门既然存了殉国之心,自己作为部将,也应随他而去。只要能把将旗插到扶桑军阵地上,纵死也值了。
弹丸从他身边掠过,他可以感受到,灼热的空气燎过他面颊的感觉,但是身体奇迹般的没有中弹。而炮兵发射完这一轮霰弹之后,基本也失去了再次装填的机会。他高举着将旗,一步冲到炮兵阵地之内,抽出腰刀,连砍翻两名扶桑军。可是回头看时,却见跟他出来的金兵,竟是狼狈的逃了回去,跟上者不过二十余人。
终究不是自己带出来的兵啊,只一阵排炮就吓走的孬种,怎么能打的赢仗?任升一声怒吼“洋鬼子,爷爷和你们拼了!”劈手夺了一杆带刺刀的洋枪,以二十余人与扶桑炮兵阵地的士兵形成白刃战。
扶桑军向来有重视白兵的传统,对于刺刀战并不忌惮,立刻有两倍以上的炮兵举起刺刀加入战场,将任升所部包围起来。程功亭急调动两营人马救援,可是扶桑的步枪打的又快又准,两营人竟是冲不过去。
眼看任升所部越战越少,任升自己也受了三处伤,堪堪不敌之时,自扶桑军侧翼,一支服色杂乱的部队忽然杀出。这支人马不到百人,手中大多是火绳枪,乒乓一轮乱射,随后就举起长矛冲锋。
他们来的很突兀,扶桑军事先全无察觉,被打击的部位恰好是自己一方的软肋。步兵阵脚大乱之下,竟被这支队伍成功突入炮兵阵地,将任升部救回。除此以外,这支部队竟然夺了一门小炮回来。
虽然夺回的小炮只是两磅炮,不能改变战场局势,但是这一次成功的袭击,使程功亭部士气大振。
这支援军在突袭中死伤也很大,百十来人,回归到程功亭身边者不足五十。为首者衣服破烂,脸上满是血污,手中一口鬼头大刀已经砍的卷了刃。程功亭费了半天力气才辨认出来“庞……庞管带?”
“老军门,标下庞金标,率犬子玉堂及家中仆役前来参战!”庞家经过津门大乱之后,已经濒临破产。宫变之后,天子被囚,庞得禄亦死,庞家声势更弱,几无人提及。其在防营的官职被革,权充个小将弁,整个津门攻防期间,也没人想起过他,不想今天,竟然是他带着家丁杀出来。
程功亭与他有些交情,又收容了庞玉楼,两下算是熟人。急道:“庞管带,洋兵势大,你这点人马,还是先到后面去……”
庞金标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老军门说的哪里话来,庞某虽然不敢比老军门,但也是顶天立地的大金男儿,从小喝的是海河水,吃的是津门饭。能看着洋鬼子祸害我的老家?咱平时不敢说是好人,可是也不会让洋人骑到我脖子上。这片地方是咱的地盘,轮不到洋人炸刺!今日庞某上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