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刚要出门,就有几支步枪顶过来,随即就不敢动弹。只能听到外面阵阵骂声,如同池塘蛙鸣,聊以解忧。
等到赵冠侯一行出来,见是李曼侯爵亲自送出,他心里就一惊,匆忙迎上去时,赵冠侯却只皮笑肉不笑的朝他哼了一声,并没打招呼。直到一群人回了临时馆驿,赵冠侯才突然一变脸色
“郭大人,我向您问过,您说匪徒方面,并没有派人来办交涉。可为什么我听到的消息,并非如此。匪徒方面,自劫车案发生之后,即派出山寨头目孙桂良,与毓抚台商谈招安之事,且有墨林公司的买办作为中人。结果一行人为官府所拿,生死不知,不知郭大人做何解释?”
郭运生一愣,随即道:“赵大人,我想您是误会了。孙某前来,并非是要招安,而是欺骗官府,骗取粮饷。山东匪徒,其性狡诈,言而无信。曾有假称招安,待等围解后,复又为匪者。毓抚台此次以上万大军剿匪,四路齐进,兜杀贼党,使其无处立足,无从转圜,行此破釜沉舟之计,只为求**之机。若是我们真的给了他们钱粮器械,其复又为乱,不是中了贼人奸计?所以毓抚台有令,不与匪人交涉,不予一文赎金,不发一枪一械,至于洋人……他们观察我国山川地形,包藏祸心,不可不防。一旦为其将山河形势尽数看去,他日对我用兵之时,则地利尽为其所有。所以抚台的意思是……”
“牺牲人质?”
“不,只是不受要挟。想来那些匪徒亦非豕鹿,当晓利害。见官军势大,且无动摇之心,必会望风而降,绝不敢加害肉票。这也是老抚台一番苦心,生怕赵大人过于迁就匪人,为其所愚,因此才未曾明说。”
“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存了心,要我对这些山贼动硬的?抚字,从未想过?”
“赵大人,您不在山东,不知我们本地的情形,这些山贼只能剿,抚不得。他们贼性难驯,不遵法度,今日招安,明日复叛。既不能为朝廷出力,亦不能安定地方,且挟人质在手,便肆意索要,与勒索无异。区区一伙山贼,张口便要编成新军一协,以一协员额索官要饷,且一次就要发放一年军饷,这简直岂有此理。另外,其军自成体系,不许官府插手,不接受官府派兵派官,亦不接受改编整编,这分明是要自行其是,不遵调度,因此这安绝对不能招。”
郭运生又道:“在下虽然是文官,但帮办粮台,亦与军伍往来。自来两军交战,最忌为将者首鼠两端,战和不定。上位者既无自主,下僚自然无所适从,难有胜算。因此下官奉贤毓抚台之令,瞒下这个消息,只是为了稳定军心,振奋士气。只要赵大人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踏平抱犊崮,为山东除此顽疾。”
“那人质若有损伤,普人岂肯善罢甘休,李曼侯爵到时候发兵问罪,整个山东又何以自保?”
郭运生微微一笑“大人多虑了,普鲁士人进兵,并无可虑。其于胶州,不过数千兵弁,分兵留守,能出动者不会超过两千人。洋兵善水,而不善陆。我山东新募勇目便有万数,何况还有拳民,以百敌一,岂有败理?且抚台已经备好火船,只待朝廷诏旨一下,我们以火船烧掉洋人战船,洋兵便无足恃。且登州有宿将夏绍襄,曾随左侯出征西域,与洋人见过仗,绝不会畏惧洋人。有精兵,有名将,还怕打不赢么?只要朝廷明诏一下,我山东水陆并进,先发制人,定可一举收复胶州,一雪李秉衡之耻。”
赵冠侯干咳两声“郭大人,你觉得,拳民可用?与洋人可战?”
“拳民以十万计,皆习武艺枪棒,且有不畏死之心,遇敌各自奋勇向前,耻于退后。不管法术神通,单说这血勇与兵力,就足堪大用。与洋人不但可战,而且当战,若不战,则整个山东,不几年,即为洋人所有,不再是大金祖宗之地。赵大人既为七尺男儿,难道没有热血报国之心?我辈以一腔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