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主。回头让你师姐跟你姐夫说一声,在防营里给你补个名字,怎么也比当混星子强。”
苏瞎子边说,边得意的从身上摸索出一包香烟,往日里他只抽烟袋,现在有了钱,却抽的起海盗牌的香烟。只是他的烟还没点着,外面就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进门就给苏瞎子磕了个头
“苏姑爷,您赶快去看看吧,您这一走,含烟姑娘就要死要活的,非说您苏老太爷有了前程,就不要她了,非闹着要吃大烟泡。我们掌班的让我跟您报个信,这要是去的晚了,见不着最后一面,您可别跟我们算帐啊。”
苏瞎子手里的香烟落在地上,人一跳三尺高,连女儿都顾不上,就跟着这个大茶壶相外跑,边跑边回头嘱咐“闺女,这些天好好收收心,把自己打扮的好看点,到庞家早日当上少奶奶,爹就跟你享福了……”
等到人去的远了,苏寒芝却是一头扑到姜凤芝怀里痛哭起来,赵冠侯拄着拐杖,面无表情的站着,姜凤芝一边安慰苏寒芝,一边嗔怪“你别跟个木头似的戳着,赶紧过来帮着劝啊。这要是再哭死过去可怎么是好。”
她将苏寒芝拉到炕边,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了好一阵,最终咬着牙道:“这事,是瞎子叔办的不对,明知道姐你心里有人,还把你的终身随便安排。许他不仁,就许咱不义,按我说,趁着他不在家,你和冠侯私奔!”
私奔在这种时候,绝对得算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姜凤芝说出来,也觉得一阵紧张,可随即,她又陷入一种闯祸之后的兴奋感里。觉得自己能够策动这么一场私奔,促成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是功莫大焉。又想着状元楼以及与雄野松对话时,赵冠侯挥洒自如的有样子,心里砰砰直跳。
“我家是山东人,在山东,还有些同门,虽然关系不算太近,但是托他们照顾你们一下,也是可以的。再说,冠侯师弟能写故事,还能说洋文,山东那有好多普鲁士租界,你们到那做点小买卖,或是干脆去租界找点事做都能养活自己。你们先奔山东,到那藏几年,等生了孩子以后再回来,或者就不回来了。他庞金标不管有多大势力,还能追到山东去?”
她在那里盘算着,越发觉得自己说的是个好主意,可看看赵冠侯的腿,又有点含糊“师弟,你这腿没问题吧?”
赵冠侯一笑,也坐在了床边“姜师姐,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我的腿,而在于师父。我们可以一走了之,他却被那含烟姑娘缠住了,估计那些银子使完以前,他是不怎么愿意离开那家三等小班。再说,他也不愿意认我这个姑爷,我们就这么走了,他那边跟庞金标,是没办法交代的。至少也要先拿出两百两银子,让他可以归还庞家聘礼,才能谈其他的事。可按照我对庞家为人的揣测,拿走他们二百两,归还时,至少是要还四百两,否则他们还是不会善罢甘休。”
事实上,按他对于庞金标这种坐地虎的分析,即使现在他有四百两银子,也未必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但是这事现在显然不适合说出来,打击师姐的神经,只能先说钱款的事情。
单纯是四百两银子这个数,就把姜凤芝吓的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道:“四……四百?这就是做强盗,怕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银吧。这得是多少钱啊!我这辈子,也不曾见过四百两银子,就算把小鞋坊这条胡同的房子都卖了,能拿的出四百两?”
赵冠侯点点头“四百两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于我来说,要拿这笔钱,也非常困难。可为了姐,我也只能先想办法搞到这笔钱再说,你们放心,我是男人,这件事交给我来想办法就好,你们不用多想。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姐,你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事,相信我,一切有我,决不会让你被庞家抬过门去。”
听到这句话,苏寒芝哭的却更厉害一些,她将头埋在姜凤芝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