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马大鼻子如果不是被挤兑的穷途末路,也不会开出这种条件。他点点头“既然如此,小弟我也是舍命陪君子,马哥去邀人吧,到时候兄弟我一定到场。就算是走不动,也让人把我抬去。”
马大鼻子见他答应,忙不迭的道谢,告辞而出,前去约请两方人士,定时间会谈。丁剑鸣见赵冠侯谈判时的老辣,心里也不由佩服,这个师弟,自己过去把他看的有些小了,今后却是要谨慎对待。
苏寒芝今天过来的晚了一些,泰西时间十点出头才过来,先是给丁剑鸣赔不是,又解释着“我爹昨天晚上可能是喝多了,今天早晨死活不出摊,他不动,我就不好走。好不容易等他出去了,我又去找苏大夫赎镯子,可是他说是上班去了。我也不认识那个什么圣玛丽医院在哪,白跑了这一大趟,怪不好意思,耽误了丁大哥回去。”
等到送走丁剑鸣,又为赵冠侯拾掇好了屋子,她又跑出去,给赵冠侯买了只前肘回来,开始动手拾掇。她是干活的熟手,手脚麻利,但这么一通忙和下来,光洁如瓷的额头上,也满是汗水。赵冠侯看了心疼,说道:“姐,别忙和了,坐我这来歇会。”
“没事,姐不累。一会我把肘子给你炖上,晚上再给你熬点骨头汤。”苏寒芝却是想起昨天晚上他那作恶的手,脸微微一红“你腿上有伤,先把伤养好,别的都不许想。等你好了以后,姐都听你的。”
她说出这话,就已经等于托付终身,羞的连脖子都红了,赵冠侯心里也似乎有一股甘甜的清泉在流动,“姐,我是看你太热了,也太累了,让你歇一歇,坐过来,咱们就说说话,我不做什么的。现在大白天,再说,锅伙里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呢,我也不敢干什么。”
“呸,你就不学好吧。”苏寒芝嗔了一句,终究是没坐过来,而是在那里忙着弄饭,又把赵冠侯昨天换下来的血衣,放到木盆里用力清洗。怕赵冠侯闲着没事做,一边干着活,一边又与他说着话。
“三哥那十两银子,我没告诉我爹,告诉他,一准被他拿去换了大烟抽。可是爹昨天挺有意思,不知道遇到哪个倒霉蛋,请他很是吃了一顿好的,据说两人吃了八大碗,还不让带剩菜,说是不体面。完事又请他去抽了大烟,又去洗了澡,这一次得多少钱啊。爹还跟我说,今后不会为钱发愁了,你说,他不会是遇到什么大财主了吧。”
“大财主谁去北大关啊,师父要是能有个好运道,交到一个阔主,未必是坏事。”赵冠侯嘴里应付,心里却想着这种事也不一定是好事,但是想来,天下的事,不至于真的巧到这种地步,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与他所生活的时代相比,这个时代的科技是落后的,但是落后的时代,也有落后时代的好处,就是生活节奏够慢。像是在他上一世,人都是来去匆匆,即便是杀手,也有着接不完的单。到了这一世,却可以与苏寒芝说着话,享受这种清净,别有一番惬意情怀。
大小解的事,苏寒芝不怎么方便伺候,好在有那一副木拐,赵冠侯可以自己动弹。苏春华的六块钱并不是白要,这药膏糊在伤口上,让人感觉不到多少疼痛,行动上也可以借助拐杖勉强动弹,不至于真的事事需要人帮忙。
午饭是炖熟的肘子加上苏寒芝贴的饽饽熬的小米粥,她端过来,喂着赵冠侯吃下,自己却不肯吃。赵冠侯最后把脸沉下来,她才没办法吃了几口,就说自己根本不饿,再吃就要吐了,死活不肯吃一口。
锅伙里的混混,这时候有几个上门的,见到这情景,就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但还是有人从外面搬来几个西瓜,还有人拿了半只狗腿来,就是不知是从哪偷来的。李四始终不肯露头,摆出一副耍死狗的架式,既不肯交权,但也没人听他的。
这种态度于混混之中,很是被人看不起,混混们也就越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