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粘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话这么说没错了,可是你看看,苏姐抱她们抱的这么紧,两个丫头也很粘她的样子,我有点害怕。她会不会把我两个孩子抢走,就像孝慈,敬慈那样,管她叫妈妈?反过来只肯叫我荷妈妈,那样的话,我非跟她拼命不可。”
“不会的,你想太多了。”安妮微笑道:“你的孩子永远是你的,跑不掉的。你要是想她们,就让秀荣姐帮你,你请假回家去看看好了。反正现在银行里,又没有什么大事,济奉铁路公债发行的很顺利,段芝泉也不再找我们提款。听说啊,他们现在准备成立个新的银行,用那座银行跟我们来打对台。对我们来说,这是好事,新银行一成立,我们正好把那些烦人的事情推出去,反正冠侯当初的目的已经达到。鲁票从兑换共交票到现在,已经赚了一大笔钱,犯不上跟他们斗来斗去。”
冷荷犹豫片刻,却又摇头“就是段芝泉新成立了银行,我才放不下啊。雌伏这么久的梁士怡回来,又办中卡实业银行,我总觉得,段芝泉不老实,是想在经济上,搞什么文章。你想想看,这两年,他很少找我们银行的款,就算借债,归还的速度也很快。这当然是有冠侯的影响,可是你不觉得,他们的还款速度,有些不同寻常么?共合几时有过这么富裕,能还的这么快?”
“我知道啊,大家都在怀疑,可是想查很难。冠侯连情报人员都用上了,但是据说掌握这些资金度支的,是那位徐次长,外人知道的情况很少。只知道徐次长有个很硬的外国朋友,可以借来大笔洋债,还谈好了盐余归还。原本因为洪宪,加上南北战争,卡佩扣了我们六千多万的盐余款。现在答应把这笔款子归还,大概他们就是用这笔钱,来支撑着开支?”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最近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段芝泉又要为边防军,向山东采购军火。定单下的非常大。”
安妮笑道:“好事啊,这两年段总里简直是我们山东的大金主。每次都下大单采购军火,付钱付的也很痛快。有了这些定单啊,我们山东军工就不愁没事做,经济也不发愁了。这两年山东正增长,段总里可以算大功臣。”
“傻瓜。那是军火,不是其他东西,不打仗,买这么多军火干什么?虽然名义上说,是给边防军用,用来保卫国家,捍卫领土完整。可是我总觉得这就是张虎皮,下面掩盖的,只怕是些见不得人的物事。边防军的帐,始终不许财政人员参与核查,就算我在财政部那边组成调查组,也被部队挡驾。说是涉及军事机密,不能对外公开,这种话肯定有问题。”
安妮歪着头,看着冷荷“那冷荷姐,你是觉得,段芝泉有可能对山东不利?你肯定想多了,他怎么敢?我们连扶桑人都打败了,他又怎么敢乱来?”
“但愿是我想多了。不过徐又铮这两年的举动,我越来越觉得不寻常。先是借参加泰西战争为理由,编练参战军。泰西战争结束,参战军办不下去,就改成边防军,现在又和二哥一起修铁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不好,阴险的很,以往和我们作对,大家各施手段也就算了。现在他无事献殷勤,我反倒觉得其用心险恶。”
“听说,段总里和徐又铮,去西山练兵去了。不管他们有什么坏心眼,我看啊,也不敢冲咱们来。京里的天气太热,我们回山东”安妮指着那对双胞胎的照片,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也想要这样的宝贝。”
西山,演武厅。
这在前金时代,就是金兵操练的校场。到了共合,依旧是士兵练兵演武之地。伴随着阵阵轰鸣的枪声,标靶被打的粉碎。士兵在教官的口令下,装弹c瞄准c射击,速度如行云流水,动作整齐划一。
当一支军队的操练任务完成,军官挥舞着旗帜,军乐队吹响了洋号,另一支部队跑步入场,与撤退的部队互相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