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他发了一笔横财,继承了一位远房亲戚的遗产,一下子变的阔起来。在眼下这种时候,能够得到一笔外财的人,自然是极有福分的。
他又充满着分享精神,愿意将这笔钱与身边的人共享,吃饭叫局,都是他来会帐,人缘也就变的好起来。十几名议员与他成了朋友,桌前枕上,在铁勒美女与美酒的环绕中,他们达成了共识。这次必须推行山东移民管理办法,把所有的外来人口都赶出去。
严立生的口才其实不算太好,但是这两天他突然开了窍,在议会上雄辩滔滔,与赵系的几名善于舌战的议员打成平手。只是随后,随着一声娇叱“指挥我男人做事,你也配!”一只墨水瓶横空出世,如同流星赶月般飞至严议员面前。
为了防止姜太太的飞行道具攻击,议会现在大多使用铁墨水盒,将之焊死在桌子上,保证拿不起来。凤芝为此,特意购买了十几瓶墨水,放到自己的女士挎包里,暗器随身携带,方便拿取。反倒是敌人想反击的时候,拿不起武器。
一身新买的雪白西装,洒满了墨水,眼看不能要。严立生的面孔气的铁青,可是他知道,不管动嘴头还是动拳头,最后都是自己倒霉。只好强忍着怒火向身边喊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议会,这就是我们的议员,我建议,在某些人管理好自己的妻妾以前,我们应该集体退出议会,以示抗议!”
说完,严立生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警卫并没有阻止她,姜凤芝则从椅子上跳到过道当中,仿佛在擂台上挑战似的,看着一众议员“还有谁?谁不服气的站出来,我们较量较量!”
“胡闹!”严立生挤了两个字,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口,越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赵大帅对于山东确实有贡献,但是他身上旧派官员的色彩太浓重,胜任不了建设新山东的工作,如果继续由他统治山东乃至江北,对百姓而言,绝非福音。
“严议员?”门外,两个记者打扮的男子迎上来,严立生一愣,随即点头道:“是我,你们是?”
“记者,想要对您进行采访。”
“你们是哪家报馆的?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没办法接受采访。等我回家换好衣服,咱们再谈采访的事。”
两名记者并没有让路,反倒是把路堵的更紧“不必了,我们是山东民俗报的记者,请您到报社就山东现在的民风民俗问题进行讨论,请不要推辞。至于衣服,到了地方,我们会帮您换的。”
两个人各有一只手放在衣服里,随着手轻轻抬起,衣服里明显露出一个枪形的突起。山东民俗报这个名字,在山东高层的圈子里,是作为都市怪谈的一部分出现的,没想到今天真的遇到了。
传说中,凡是进过这个报馆的富商c政要,都会离奇失踪,没人知道下落。严立生曾经怀疑过,这种说法不过是编出来吓唬无知愚夫的,毕竟共合政体下,这种机构本身就没有存在的法理依据,可是今天他终于相信,这个机构确实存在。
严立生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平静“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我需要和家里说一声”
“您的家属已经在报社等您,到了地方,你们一家人就会团聚了。包括您在乡下的两个儿子,还有养在外面的青妇,都已经在报社等候。您的太太似乎不大高兴,请您有点心理准备。”
严立生的怒意终于压抑不住“你们你们简直无法无天!如果我现在冲回议会里,议员们的怒火,足以把你们这个邪恶机构烧为平地。”
“您现在如果想跑回议会,我们不会阻止,没人会承认我们的存在,当然,您的家人就要受点委屈。您还想要回去么?”
等到被两名记者带上马车,严立生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毕竟,他只是一名议员,不是一名军人。刚才的抗争,已经耗尽了他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