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这才停止哭泣,瞪着赵冠侯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不管怎么说,仲帅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也要有所报答,袁慰亭他怎么想,我不敢做保,我只能说我怎么想。不管是共合也好,还是搞什么制度也好,濮仁的安全还有你们夫妻的安全,都由我来保障。如果谁敢对你们不利,我绝对不会答应。”
“真的?”福子的眼睛一亮,猛的抓住赵冠侯的胳膊“你你不能骗我!”
“那是自然的,我什么时候又骗过你了?优待宗室,是我参与制定的条款,地位如同中保。谁如果违反这个条款,就等于把我这个保人放到了火上烤,我自然不会答应。不过福子,这事要反过来说,宗室自己,也要检点一下。共合四年,弊端很多,但是不管怎么说,比起帝制来,共合依旧是人心所向。大总统或许一时犯了糊涂,但终归会清醒过来。如果如果宗室里有人从中兴风作浪,一旦激起国人的愤怒,我虽然会保障你们的安全,但难保,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情。”
福子的脸色一变,手抓的又紧了一些“大哥,你是说?”
“我的意思,你应该能明白。柔然草原上的王爷们,总是在闹事。这原本与宗室没什么关系,可是他们经常打出小皇帝的旗号来,这就等于是泼脏水。固然大总统明白,这些人的行为,不可能与小皇帝有关。但是如果有证据证明,柔然王爷们的活动,与某些宗室有关联,未来的发展就很难说。民众未必能理智到,把宗室区分对待,只会把所有宗室看成一个整体。到时候少数人为非作歹,却要全部族人来为他承担责任,就很不妙了。”
内外柔然的叛乱,随着共合的建立,又变的猖獗起来。这里面固然有着铁勒c扶桑势力的影响,以及柔然王爷们自己的利益诉求,但是以柔然叛骑的力量,已非当日巴布扎布之流可比。
叛乱武装里,已经出现了大批西式步枪,甚至于可以与共合军人,展开阵地战。在那些新式武器背后,从来不缺少来自旗人宗室手中的资金。
即使是福子,对这种情况也并非一无所知。但她虽然没有支持柔然独立的立场,同样,也没有反对他们的理由。一直以来,她只是以局外人的角度,看着柔然草原上的变化。可是当听到赵冠侯提出,这些宗室的援助行为已经为共合所掌握,且可能威胁到自己儿子时,她的心陡然一紧。
“这这可该怎么办?那些人自己做的事,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大哥你是知道的,现在不比前金,皇帝说话都不管用何况是王爷。我们即使反对,又怎么管的住他们?”
“不一定要管住,第一要不参与,第二要懂得站队。”赵冠侯循循善诱:“比如,你知道有哪个宗室在秘密援助柔然人,就可以把这个情况告诉我,其他的事,就由我来办。就像宗室基金一样,实际上,由于这两年的环境不好,基金一直在亏钱。这是我们当初定立契约时,就已经约定好的,基金作为一种投资,先天存在风险,请谨慎从事。大多数宗室,都要承担这种损失所带来的后果,不但利息没有,本金也要受损失。可是你看你和五爷,不一样按年拿利息,一分钱没有少过么?这就是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是亲人,就算是亏了别人,也不能亏了你。同样,你也不能因为他们是宗室,就护着他们,知情不报,这也是不对的。柔然草原闹的凶,对你们没有好处。大总统不伤害皇帝,是因为确信他没有危害,可是这些叛贼拿着小皇帝的旗号扩充力量,这就让大总统很不高兴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成了气候,皇帝变的有威胁了,你说,大总统会”
福子连连摆手“别说了,这话我可不敢往下停了,只一想,我就觉得心惊胆战。大哥,无论如何你要答应我,必须保证仁儿的安全。就算他袁四想要篡位,仁儿也可以把一切都给他,只求保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