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早一点把话说清楚,对谁都好。至于危险或许坦白,才能让我的处境最安全。”
危险?自己还会害怕危险么?从熟悉的家,搬到皇宫,母亲就在提醒自己注意安全,远离危险。当时的自己,还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普通不过的搬家游戏,与在庄园里没什么区别。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同胞姐妹之间,变的不再像过去那样亲密无间,由于父亲没有儿子,她们开始为谁能继承王冠而各自盘算。因为父母的偏爱,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开始疏远自己,难道就因为父亲喜欢说自己是他可爱的小南瓜,姐姐就不与自己说话么?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忠心的嬷嬷,要亲自试过每一样食物后,才让自己吃。外间又传说着,自己将来要嫁给某位将军的儿子,或是某个外国人。暗杀c陷害c结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为什么和自己扯上关系,她只想在花园里和姐姐玩游戏而已。
随后,又是战争,叛乱与讨伐。即使是她,也能从父母的表情中看出,局面似乎对自己一家人不利。从小就是男孩子性格的她,一直喜欢骑马与打仗的游戏,有赢有输,这一次,父亲或许要输掉了?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输掉这次游戏的后果有多严重,直到侍卫长带着自己离开皇宫,任自己又踢又咬,他也不肯放手。母亲含着眼泪,最后一次亲稳自己这个小南瓜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或许这次的分手,将是永别。
追逐与逃亡,杀戮与反抗,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嬷嬷离开了,卫队长换了人。初时,她还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后来,因为更换的太快,她很多时候,只记住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最后只能记住职衔。
死亡如影随形,无数次在梦里,她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庄园,依旧被称为小南瓜而不是公主殿下。和父母,姐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这样的梦,每次都伴随着枪声或爆炸声而终结,随后就是忠心的护卫抱着她仓促离开。曾经有几次,鲜血就落在她的脸上,忠诚的卫士在她面前倒下,熊熊烈火吞噬了她上一刻还在安睡的房间。
骑马c射击c使用匕首c下毒没人要求她学这些,但是为了生存,她主动向身边的人学习。她想过放弃,一了百了,回到天国与父母团聚。但是想到父亲c母亲,想到记的住或已经记不住的卫士,她又决定坚持下去。
练习,反复的练习曾经只能摆弄木剑,拿画笔的手,变的有力,能够弹奏钢琴的手指,也能扣响枪机。终有一日,讨还血债!只要可以实现这个目标,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真是个小可怜,连一个小姑娘都放不过,铁勒皇帝是有多狠?”赵冠侯的专用车厢内,苏寒芝听着描述,忍不住用手轻轻抚着安娜柔软的金发。声音尽量放平,生怕自己吓到她。
“别害怕,到了山东,总会保证你的安全。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你。”
毓卿哼了一声,毕竟都是皇族,也同样遭遇了亡国之痛,她对这个小姑娘的遭遇,其实也很有几分同情。但是同情归同情,为她掉几滴眼泪是可以的,至于说付出什么代价,那就要另说。
安娜的身份特殊,加上跟着这么多贵族以及大兵一起来,早晚都会暴露。铁勒与山东不接壤,她倒不担心铁勒会因为安娜一怒兴师,可是得罪铁勒一样不够明智。除非安娜拿的出足够多的好处,否则把她和那些铁勒人卖了,换取现任沙皇支持的事,毓卿一样干的出。
赵冠侯笑了笑“你的运气不错,我家里说了算的人发话,就没人敢动你。走,陪我到外面走走。”
见赵冠侯拉着安娜离开,毓卿没好气道:“做好人也该有个限度,这么个祸害,怎么就好保住她平安?要是铁勒皇帝要人,难道我们要硬顶?”
苏寒芝倒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