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万甘军的庞大战斗单位,虽然并非全员骑兵,但一样有着高比例马匹装备,在陕西各路山头中,都将之视为一支劲旅的部队。凭心而论,甘军的个人战斗素质并不算低劣,如果以一敌一,鲁军与甘军较量的结果,多半也是五五之数。十人敌十人,胜负也相差无几,可是到了百人一级,甘军就不够看,万人之战,就纯粹是碾压的结果。
马增寿只是个不算出色的旧军官,在董五星时代,也不算名将,与瑞恩斯坦以及一干受过正规军事教导的鲁军军官相比,差距就不可以道理计。交战双方纸面兵力相当,可是有效指挥兵力,却是天差地远。马增寿能有效指挥的部队,只有身边的几百亲兵马队,其他部队,就只能下达简单命令,其次都是自己发挥。
一方面是可以指挥到排班一级的鲁军,一方面是只能指挥到参将c副将一级,接下来就都看自己发挥。两方交战,就等于是一个身体健全的人与一个偏瘫病人较量,结局不问可知。
武器以及训练上的差距,也在天平上,加上了一枚沉重砝码。与鲁军交战不到一小时,这支人数上庞大无比的甘军,已经陷入崩溃状态。失去指挥的骑兵盲目的催动着战马飞奔,鲁军在后面有条不紊追击斩杀,收割人头。
下马作战的骑马步兵就更惨一些,他们的马在马桩子手里,想要逃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脚力。只能绝望的面对步兵的刺刀,或是骑兵的铁蹄。建制已经彻底打乱,虽然兵力依旧庞大,但已经呼应不灵,所有人都找不到自己的上级,陷入各自为战状态。
甘军统领马增寿,带领着自己的本队骑兵,向着前线发起一次反突击,试图挽回局面,但随即,就消失在鲁军骑兵旅的墙式冲锋之下。
甘军的给养,是以大批骆驼运输的粮草c物资,负责护卫的,则是两营步兵。他们位置远离战场,也不缺乏警觉。只是特战大队的装备战法,都是他们所没有面对过的。突如其来的打击,率先打掉了军官,接着就是手留弹的洗礼。部队混乱成一团时,鲁军虎啸林部,已经带领骑兵一营冲了上来。
战斗毫无悬念,看着这封了口,盘成驼城的骆驼队,虎啸林的眼睛也放出光来。“这么多骆驼,起码半个月的口粮出来了!”
“不光口粮,还能卖骆驼呢,卖了以后,能有军饷。”霍虬在旁道:“我说虎二爷,这买卖你别打算吃独食。哥们先打的头阵,这一功,你七我三。”
“甭客气,咱们哥们的交情,还用分彼此么?这点功劳不算什么,那么多甘军呢,随便杀,还怕没功?”
霍虬摇摇头“这点战功不算什么,跟大帅走,这点功早看不上眼饿。咱得找个俏皮的功劳,才能显出手段来!”
战场上,枪声仍然没有停止,但是甘军已经陷入混乱之中,士兵像眉头苍蝇一样,四散溃逃。他们并不缺乏勇气,甚至敢于面对鲁军的排枪发起肉搏攻击。可是当他们的军官纷纷阵亡,军旗被砍翻之后,基层士兵不知道该如何作战。失去长官指挥的他们,如同迷途的羔羊,茫然不知所措。
当面对如墙的骑兵,雪亮的马刀时,这些士兵开始选择逃散而非抵抗,自然也就失去了其威胁性。
鲁军甚至破天荒的用上了铁甲骑兵。这原本是作为仪仗,显示威风用的,士兵临阵披甲,上马冲锋,速度缓慢且不能防弹,对上正规军根本没机会使用。可是对付这些甘军溃卒,铁甲骑发挥出巨大作用。看着这些铁甲怪物冲过来,甘军少数的步兵阵瞬间崩溃,随即被这些铁甲兵肆意的碾压而过。大批的溃兵举起双手,跪地投降。
赵冠侯这时已经顾不上解决残余甘军,转而带领李纵云c商全两旅,向潼关县城内,发动攻击,解救冯焕章部。
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在自己与甘军战斗期间,冯部已经被郭剑吃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