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容颜为谁高兴为谁忧。生生世世地寻找,不过几个月,便又天人相隔。
转到前一世,擎苍转生成为月华的首徒清玄,誓要修道成仙。彤月和他多次错过,最终在一起,陪着他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想清玄根本没有投胎,而是和月华继续修行。
那日,乌云滚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彤月、楚客、墨染和尺素四人带着一群妖魔杀上云山,道士、士兵和妖魔一团乱战,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让月华滚出来。”鬼哭狼嚎,那样凄怆到绝望的声音,只能是彤月,她原来乌黑的头发已经变得血液一样鲜红,披散的头发触角一般伸向四处,勒住前排的弟子,一扭头,上挑的长眉,眼角是血红的泪痣,眼睛和嘴唇是红得发紫的颜色,前排的弟子都飞开了。
月华在彤蕊背后施法,是很凌厉的镇妖咒。墨染拉开她,强光擦过彤蕊的肩膀,她还是跌倒在地上。
血湿了红色的衣裳,她浑身颤抖,满脸泪光:“他没有投胎,他不会不来找我,一定是老道困住了他,一定是!”声音由弱到强,到后面的“一定是”,声音那样的尖厉,清言莫名地流泪。
“妖孽,清玄自愿修行,我不追究,你还敢放肆,扰我宝地。”月华偏执、决绝的神情。
“你把清玄怎么了,今天见不到他,就血洗云山。”她甩起红巾,还想折腾。
“口出狂言!”月华一冷,已结了除妖咒。
“师尊,我来!”清玄跪在仙尊前面,他很清瘦的背影,头发凌乱。
“清玄,是你吗?”彤月挣扎着爬起来。
那身影转身,冰冷地如刺入心脏的冰棱,他并不看她,嘴角轻笑,仿佛没有看到她:“是我。”
“清玄,是不是月华逼你的,我杀了他,我们回家。”彤月的温柔却伴着清玄的冷哼,让人心寒。
“没有人逼我,是我不想见到你,我要修仙,没想到躲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你找到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有苦衷是不是?”
又是一声冷哼,竟然不想多说一个字儿。
刹那间,彤月头发一甩,抓了站在前排的一个弟子。那弟子被勒的面红脖子粗,动弹不得。彤月眼睛是柔软,在他面前,她没有凌厉。她只是想试探他是否真的无情。
“放肆。”月华开始暴躁起来。
清流站起身子来,剑从腰间抽出。彤月眼睁睁得看着,并不躲闪。清流面无表情,一声大喝,彤月头发应声而断,弟子摔在地上。他飞身过来,掌势凌厉,拍在彤月胸前,只打的彤月口吐鲜血。电光火石间,清流拿走她头上那只风信子玉簪,手一握,玉簪化成粉末,他转过身:“滚!
彤月踉跄地站起身:“擎苍,这六世爱你,我无悔无怨。如今结发已断,玉簪已毁,此生彤月和你永不相见。”转身离去,楚客要扶她。她放肆的笑着,那样凄凉。
看完,清言觉得他们两人可怜,清玄假意伤她只是为救她一命,彤月未必不知。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一生难求,为什么要轻易放弃。
“有时真情让人恐慌,假意让人心安。只要他好过,真真假假,有什么区别!”彤月喃喃道。她怎会不明白,她的血流着,他的心痛着。可是他为了救她而伪装,她难道不能为了成全他而放弃。她还是走了,没有留下的理由了。一切,也许都已经结束。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清言仿佛懂了点。
“文侯,你见过了?”彤月拉着他坐下,越过那伪装的倔强和孤傲,眼中的留恋和挣扎,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青涩。
“不知道是酒本身的味道,还是你亲手酿制的,我总觉的徨梦谷的酒特别香醇。”清言并不懂酒,更不好酒,觉得酒这一物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