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听说那边孩子已经生了,景行那傻小子还在那忙前忙后的呢,我也真是为咱们家孩子心疼,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崔秀云一边给傅老爷子泡茶一边汇报她了解的情况,“我前几天出去打牌,那些个人哦,都在看咱家笑话,我这个脸上都挂不住,这几天都不想出去打牌了。”
“把傅景行叫回来,我有话要当面跟他谈。”傅老爷子听崔秀云说了半天终于发话了,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
崔秀云看老爷子这样子,心里暗自幸灾乐祸,这火还憋着没发呢,等那臭小子回来可有好戏看了。
“他都不接我电话的,爸。”崔秀云垂着眼,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对我有偏见。这么多年了……我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他还是这样。爸,我刚进门那会儿,我自己也年级小,确实跟他之间闹过许多不愉快,但是这么多年我该忍的都已经忍了,不该改的该改的我为了这个家都改了,人心是肉长的,我怎么说辈分上也算他的长辈,我从来没指望这孩子有天能开口叫我一声妈,但是对长辈起码的尊重要有吧。”
“电话给我,我亲自来打。”
“好的,爸。”崔秀云急忙递上手机。
傅景行料到今天就会接到老爷子的电话。
“喂。”
“爷爷都不叫了么?”
祖孙两个的语气都不怎么好,前些日子稍有缓和的关系又降到了冰点。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一样,隔了好长时间,傅景行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爷爷。”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傅老爷子猛一拍桌子,“回家里来见我,立刻!马上!”
“爷爷,我可能需要重申一下我的立场:这个家里,有我就没有崔秀云,有她就没有我。”傅景行冷冷地说,“之前暂时的缓和都是因为唐芷,现在,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
“唐芷?”傅老爷子一听这个名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女人耍了我们全家人一次还不够么?婚礼那一次之后,我们傅家沦为别人的笑柄、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这些我为了你的幸福,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是她带着她的野种,想来傅家混名分分财产,不可能。”
“野种?”傅景行皱着眉,“孩子是我的我很清楚,不需要理会别人怎么说。”
“你今天晚上八点前不回老宅,我不保证我会采取什么措施。你看着办。”说完,傅老爷子撂下电话。
“爸,您别气着身子,为那种贱人,不值当的,今晚景行回来,咱一家人也有话好好说。为外人置气伤了自己身体不值当的。”说着,崔秀云接过傅老爷子手上的电话,并顺势递过去一杯茶。
“恩”
晚饭过后,傅老爷子就进了书房,家里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老宅的气氛大有暴风雨前那种异常平静的意思,上一次闹得天翻地覆是崔秀云进傅家门的时候。那时候傅景行还是学生,但站在老爷子面前势均力敌气势丝毫不弱,这一次,不知道又是怎么样的情形。
八点整,傅景行的车准时驶入了傅家老宅。下车的时候,傅景行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袋,修长的腿脚下生风,大步迈向正门,一脸清冷,或者可以说是冷酷,不带任何情感。
“终于回来了啊。”在客厅沙发上恭候多时的崔秀云皮笑肉不笑地说,“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自找的。”傅景行说完这句话,便径直去了书房,连正眼都没看崔秀云一眼,他甚至都不屑叫她的名字。
崔秀云看着傅景行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回想他的神态和语气又有点慌神,急忙也跟着上楼去了书房。
“来得正好呢。”傅景行看着走进书房的崔秀云,突然粲然一笑,诡异又恐怖,“要不要来个当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