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珠立时一幅日了狗的表情,老实沉稳的张凌会无婚苟合?这画风不对呀,让他缓缓。“这是谁的说的?大表哥?”
徐瑟脸上尴尬不已,大舅叔安氏脸上也是羞惭。
“大表哥不会为了争取这婚事骗你们吧?”
“之前我也以为你大表哥是骗我们的,后来你大舅动了棍棒你大表哥还不改口才知道是真的。”说到这里徐瑟脸上闪过尴尬及愧疚:“这事不跟你们说是不想你们跟着操心,没别的意思别见怪。”
傅林书表示理解,楼玉珠也没意见,问道:“大表哥现在人呢?”动了棍棒才相信张凌的话是真的,可见这顿棍棒还不轻。“我去瞧瞧。”告罪声随张氏去到张凌那,果真对方趴在床上一脸苍白。
“找了大夫瞧么?”楼玉珠凑上去掀了被子瞧,张凌是裸着上身的,那背后满是乌青红肿瞧着就伤的不轻,人也是晕睡的可见张大柱这次真是气极了。
赵氏见楼玉珠这哥儿伸手就掀了自家儿子的被子,眼睛都瞪直了忙过去把被子盖上。“没、没找大夫瞧。年青气壮的皮实,挨一顿休息几天就好了。”
见大舅叔脸上尴尬表情,楼玉珠理解对方不想声张,只是就这么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虽是年青气壮但伤着了还是用点药好。这么着吧,大舅叔去跟我爹说一声,就说我说的让他去镇上仁善药堂找霍掌柜要些消肿散淤的药酒之类的,拿来给大表哥用用也好的快些。”
给自己儿子弄药赵氏当然是愿意的,之前惧于张大柱气还没消不敢枉动,现在有了楼玉珠撑腰自然是一百个愿意。“那、那我去了,要不玉哥儿还是去你外阿麽那?”想到刚才楼玉珠毫不迟疑掀张凌被子的举动,赵氏心里就有点犯怯。
“大舅叔去忙吧,我很快就过去陪外阿麽。”
赵氏面对楼玉珠那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只得讪讪点头,转身出了门便飞奔而去,想着早点传完话早点回!
笑着看人离开,回头收敛神色往张凌背上一拍,把假睡的人直接拍的一哆嗦:“成了,大舅叔都走了,大表哥就无需装睡了。”
张凌满脸通红的拉了拉身上背子,讪讪问:“玉哥儿怎么知道我没睡?”
“睡着的人身体肌肉是放松的,大表哥却是一身紧绷,仔细瞧瞧就知道了。”看他背上时绷的跟弦似的,当他瞎呀?“大舅叔只离开一会,我就问大表哥一个问题。你现在还想娶赵柔吗?”
张凌眼睑一敛,半晌点头:“想。”
“不后悔?”
“不后悔。”
楼玉珠颔首。“那大表哥等着做新郎吧。”丢下愕然的张凌,楼玉珠出门撞上飞奔回来的赵氏,笑着招呼声便转到徐瑟那相陪,待到镇上请假的楼华楼明张恒一等回来,给楼华打个眼色便领着黄影出了门。
赵大牛家好找,村尾最穷的那家便是。楼玉珠打量眼前两间土屋,模样是盖的结实不过因年久失修总归有股落破感,好在屋前屋后打理的干净,瞧着还算顺眼。
“你们找谁?”
一个十二三岁的哥儿放下背上柴火问,楼玉珠瞧了眼:“你是赵绵?”见对方点头,便又道:“我找赵柔。鄙姓楼,是张凌的表弟。”
赵绵今年虚岁十三,因家境贫寒长期营养不良,脸色腊黄肤色暗淡且身形瘦弱,身穿不合身且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灰布衣,瞧着比没分家之前的楼玉珠还要惨。“你找我柔哥干嘛?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我找赵柔自然是商谈有关于他的事,与你却是不合适说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是他弟弟!”
“绵哥儿跟谁说话呢?”屋里听到声响的赵柔扬声问了句,之后便端个缺了口子的瓷碗出来。瞧见楼玉珠,先是疑惑随即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