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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家里作践她。姑姑担心母后皇太后和萧家不安分的人使怀,暗中携手母亲为她选择了一门亲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本就是应当。她从那地方逃出升天,以后以后都不会再回去,有了好的姻缘,也只有欢心。

    母亲选中的人,是陆家的嫡出六公子,陆容静的亲哥哥。这门亲事选的极好,未来的婆婆是自己的表姨母,夫君是自己的表哥。虽然比不上跟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帝亲厚,可这个表哥也是个有本事的。

    听说已经在皇帝身边当侍卫,皇帝也对他赞不绝口。加上两家的关系,以及她和皇帝幼年的情谊,她相信她的日子之后越过越好。

    她这一辈的世家姑娘,跟她差不多的本就少,跟表妹陆容静夜有交情。两家亲上加亲,只是时机不到,不便对外宣称罢了。

    陆容静因为她曾经救过她的原因,对她也很亲近。经常邀请她参加聚会,有一回更是请她去庄子上完。

    一来二去的,她就见到了陆家六郎。因为婚约隐秘,两人自幼相识,两家长辈也有意让他们在婚前相处。

    那是个眉眼温和地男子,当真称得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的光芒是凛于内而非形于外的。他雍容自若的神采,豁达潇洒的风度,不露锋芒,不事张扬,却也无大悲大喜,无偏执激狂,正所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他生命的状态呈现出一种成熟的圆润。看到他才当真理解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含义。

    两人都大族出身,相处克制而守礼。他一直把她当作跟妹妹一样的小姑娘宠着,时常也会借着她和表妹的书信来往,给她带些小巧的物件。

    比如这白玉杯,是他亲自寻了犀牛角亲自雕刻的;比如这桃花酿的方子,是他翻阅古籍改来的;再比如她常用的精巧团扇,扇面就是他亲自画的。他给予她的东西,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留在身边。那扇门有娇憨的小猫,有碧落桃花,也有青青翠竹。

    他的画很好,字也很好。一点都不像是武将世家出来的公子,反而像是文臣之家的公子。

    他也会偶尔给她写信,当然也是借着表妹的信一同送来。他会讲有意思的趣事,也会讲同僚间的小玩笑,在她回信时还会指导她写错字

    现在想来,那当真是萧梦真有生以来过得最惬意的一段日子。没有提防,没有算计,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满满的被呵护后的羞涩和幸福。

    睿帝大婚后的昭康五年底,萧c陆两家私下已经开始议亲。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也不好再继续,成婚前是新人不能相见的。

    昭康六年的上元节,陆容静上门约她一同出门赏花灯。萧母这些日子一直拘着她在家绣嫁衣,在这个日子里也想让她松快松快,就命人保护她蹬上了陆家的马车。

    街上的人很多,到了玄鸟大街就不得不弃车而行,她还在担心两个姑娘家独自在外不安全,车幔就被拉开,一双白如玉的手伸出来,“妹妹,萧表妹,下车吧。”

    陆容静在一边挤眼笑,她瞪了表妹一样,不自在道,“有脚踏。”

    陆容静打开车幔,从另一侧下车,下车前还对着她哥哥笑道,“有七哥在,我跟着七哥一块。六哥要照顾好表姐。”

    萧梦真只好瞪了另外一个可恶的人,“你怎么在”

    “梦真。”他轻声唤她的名字,“下车来,我会接着你,护好你,不让你受一丁点伤。”

    萧梦真脸红的把手放入他温热的手掌中,被他牵下车来。待她站稳了,他便松了手,不知怎的,她心里一阵失落。

    正惆怅间,手心被塞入了一柄翠竹的竹竿,原来他塞入一盏画着白兔捣药的花灯。随着走动,那白兔像在动一般,好看急了。她往常便得过他画的团扇,自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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