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我嘴巴紧着哩。”问棋讪讪一笑,搔了搔后脑勺。
“你知道就行了,我们先回去了。”喜冰欢也不戳破他的话,冲他摆了摆手,拉着喜清欢往外走。
江洛什么都没说,很平静的跟在后面,反倒是喜清欢心里思绪乱飞。
不由自主的,她又想起了以前江楚航的话,那时,她也是怀疑这秦氏装疯,江府因此软禁了秦氏,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秦氏给公爹下毒,事发后装疯卖傻试图逃脱罪责也是可能的,而江楚航不想与秦家撕破脸,那样的处置怕是最合适的,可这会儿听到秦氏发疯的消息,她无来由的背后发凉,猛的想起邵亦然转述江楚航的那句“她既然这么想疯,那就成全了她”。
第一次,喜清欢觉得那个和善的老人竟那样可怕,尽管秦氏可恶,可这样手段还是让喜清欢觉得浑身冒冷汗。
继而,她又想起了邵谦,不知道秦氏发疯这件事,邵谦有没有插手,若有……
喜清欢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评判这事的对与错。
“听说了没有?江翰林的儿媳妇真的疯了。”转过街头,喜冰欢拉了拉喜清欢,下巴冲着街上小摊前的几个妇人扬了扬,喜清欢一愣,接着,那边的对话清晰的传了过来,让四人的脚步不约而同的缓了下来。
“当然听说了,我小姑子的二婶家闺女就在江府做事,听说啊,那江二夫人不是个好的,居然在公爹的饭菜里下毒,江翰林差点儿没命呢,幸好他命大,遇到了邵神医,才捡回了一条命,江二夫人被揭穿了才吓疯了呢。”
“这么毒妇疯了算她好运了,不然少不了要沉塘。”
“嘘,话不能乱说。你可知道那毒妇什么来历?人家娘家也是有权有势的官家。这次江二老爷回来。同行的就有她娘家弟弟,这不,前几天江二老爷要休妻,他那妻弟就和他吵起来了,说是要闹个清楚明白呢。”
“你说的那个毒妇的娘家弟弟,是不是前几天在银楼闹事的那个?”
“就是他,以我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是他自己出门不小心,偏还赖在小伙计身上,害得那伙计被东家赶出去了,唉,可怜那个伙计冤枉也没处说,工钱没拿着不说,还被人打了一顿扔到东临渡那边去了。”
“唉,这年头,民不与官斗,谁让那个伙计倒霉运呢。”
银楼的伙计?喜清欢心头一动。忽然想起那个叫方继的伙计。
“秦家的人竟这么嚣张。”喜冰欢紧锁着眉头,对那个秦家越发的反感起来。只是,再反感,她们也无计可施。
“回去吧。”这时,那些妇人已经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各家闺女媳妇的事,江洛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回吧,不早了。”喜清欢点点头,见他并没有在意秦氏的事,心里一安,拉着忿忿的喜冰欢往东临渡走。
一路上,喜清欢都在注意着周围有没有疑似方继的身影,那日在银楼,方继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要是遇上了,她想她还是能帮上一帮的。
只不过,到了东临渡取了船,也没发现与方继差不多的人,喜清欢暗暗叹了口气,想来,他已经离开青石镇了吧?
既然无缘,喜清欢也不会刻意的去寻人,他们也不过是那一日萍水相逢,她也不过是因为那日方继无歧视的接待给她留下了好印象,再加上,他是被秦家的人给冤枉出去的,心里存了些不平,才想着遇到了就帮一帮的想法,现在没有遇上,她当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回到家,喜清欢便对房子的图纸下起了功夫,她画的并不专业,这些都是凭着自己的想法涂鸦的,她也问过家里人的意见,可除了喜冰欢,其他人都说没意见,她也只能自己瞎琢磨,写写画画,又屋前屋后的观察估算,总算是有了个比较满意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