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个带头,后面便跟了几个,渐渐的越发多了起来。
“这是什么鱼?”喜冰欢动了动鱼问道。
“黄花鱼。”喜清欢的笑意渐深,脑子里已经在开始想黄花鱼的各种制法了,黄鱼制成的鱼鲞那可是美味呢,这种鱼虽然小了些,不过,小也有小的吃法,大有大的做法,无论是哪一种,她觉得,肯定会有极好的市场。
而且,现在海路不通,单靠人力把鱼鲜翻山越岭的挑到青石镇,到底是太过辛苦,不如趁着现在晒起来存着,或卖或等以后船弄起来再运过去,都是极好的。
“三三,小四,这鱼虾都是怎么弄的?”先靠过来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就在柳老村长边上,似乎和柳老村长是一支的,与喜庆靖也熟悉,所以,说话语气便显得亲切了些,看着在沙滩上蹦哒的鱼虾,不由心疼的说道,“怎么不捡起来呢?这样蹦几下该坏了。”
说罢看了看喜清欢姐妹俩,明白了:“你们没带盛的东西?”
“阿元爷爷好,我们出来忘带了。”在外人面前,喜冰欢当然要帮喜清欢打掩护,笑着向来人问好。
“俩孩子,粗心了。”柳阿元埋怨似的说了一句,拿下自己腰间绑的小竹篓,把里面的东西并作一篓,把空的递给了她们,“喏,先用这个装着,养到水里,一会儿回家的时候快些,鱼虾离久了水,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这话听着,却不像个完全不懂渔事的人说的。喜清欢不由多看了他几眼,笑着道谢:“谢谢阿元爷爷。”
“这是小四吧?”柳阿元笑咪咪的看着喜清欢,“孩子出息了。”
喜清欢尴尬的笑笑,借着捡东西掩饰不自在,他这话是赞她,可她却不知道怎么回,这样善意的称赞,让她再一次想起了前世住在外婆家时,那些孤单的老人们就爱凑到一起,聊聊各家的儿女孙辈们,那种善意,纵然说的是不爱吃的话,也只能全盘接下然后一笑置之。
“阿元爷爷。您怎么也在这儿捡贝壳呢?杏儿姐姐呢?”喜冰欢看了看不远处渐近的村民们,没看到柳阿元家的人,不由关心的问道。
“唉,杏丫头病了,她呀,不听我的,起早贪黑的纳鞋垫,想来是夜里受了风寒,昨儿早上就发烧了。”柳阿元说着说着便抹起了老泪,“今儿。根儿和桃丫头一起到山里采药去了,我就想着出来捡些贝壳好换些鱼给她补补身子。”
“阿元爷爷,这些你拿去吧。”喜清欢听着。心里有些不忍,很自然的就把篓子递给了柳阿元。
“不不不,这不能拿。”柳阿元还来不及擦去眼泪,忙连连摆手,退后了几步。“这可不行,这些年全亏了你爷爷照顾,我三个孙儿孙女才能养活,你网的这些是要拿去卖银钱的,哪好就这样给我呢?”
“阿元爷爷,就几条小鱼虾。不值什么钱的。”喜清欢送出去的自然不会就这样拿回来,便劝道。
“小四啊,开铺子不容易。今天你要是开了我这个例,明儿你怕是不得清静了。”柳阿元突然低声的说了一句话,这时,其他乡亲们已经靠近了,他便笑道。“孩子,这竹篓我也是空着。借你们用用哪能就收你的鱼虾呢?只是这鱼虾还得养在水里,你们网好了赶紧回去吧,这种竹篓养不了多久的。”
喜清欢听着柳阿元的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了上来,他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可不就是在提醒她么?她也明白,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了这一例,那后面的人可是看在眼里了,以后再有谁家求到面前,她该自知回?难不成她也要变成爷爷那样?
她可不想做那种散去家财,自家睡寒窑却为送热饭的烂好人。
想到这儿,喜清欢缓缓的收回了竹篓,笑道:“那,阿元爷爷,我晚上把篓子空出来就给您送去。”
“哎,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