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你都没有来。”
说着说着他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恶狠狠地咬上云暖的唇,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来?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你还那么小,我没想过要影响你的学习,我只是想先这样守着你。”
云暖被咬得生疼,哪里还顾得了骆丞画说的什么,只一个劲地推他:“疼疼疼。”
骆丞画松开她,与她眼对眼,委屈地道:“小暖,我也疼。”
云暖心想你一个咬人的疼你妹啊疼,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把骆丞画从她身上掀下,跳起身去拿毯子。
扶不动骆丞画,云暖也不勉强。她抱来毯子,严严实实地裹住骆丞画,没有药,只能烧点儿开水,结果进了洗手间才发现她装在袋子里的脏衣服竟然不见了。云暖拿着应急灯四处寻找,最后在二楼阳台看到洗干净晾着的衣服时,差点儿把手里的灯都摔了。
老房子里没有洗衣机,所以之前骆丞画待在浴室这么久,是在洗衣服?
至于洁癖到把她的衣服也一并洗了吗?
帮她洗衣服就算了,连内衣内裤也不放过是什么意思?一想到骆丞画手洗她的内衣内裤,洗完还拿出去晾晒,云暖就觉得骆丞画还是别醒过来了。
等云暖磨磨蹭蹭地端着开水回到书房,骆丞画早又昏睡过去。云暖把东西搁到地上,费力地扶坐起骆丞画,让他靠在她的身上。不知是因为相贴的骆丞画体温太灼人,还是这番折腾动静不小,云暖只觉得浑身发热,而骆丞画陷在昏睡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应急灯的光比烛火明亮许多,这么近的距离,云暖可以清晰地看到骆丞画微蹙的眉峰、根根分明的长翘睫羽,以及光影下远山流云似的眼部线条。这个人的眉眼真是清俊到了极致,仿佛一幅写意的山水画,寥寥几笔已是风华无双。
云暖看得入了痴,她记得大学时她很喜欢一位学长,那时她刚进学生会,几乎对这位学长一见钟情。后来两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谁知不到一个学期就分手了。她记得分手时那位学长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暖暖,你在透过我看着谁?”
云暖一开始没听懂,她想两人明明好好的,都没红过脸吵过架,怎么说分手就分手,而且分手的理由还这么莫明其妙?她想了几天没想明白,便跑去追问,学长原本不想说,最后无奈的叹口气,才说他不想当替身。
云暖喜欢看他画画的样子,可他根本不喜欢也不擅长画画;云暖喜欢看他穿衬衫的样子,可他更喜欢穿T恤;还有喜欢吃的东西,很多生活细节,每次云暖说“咦,你不喜欢吃吗”,或者说“学长你去学大提琴好不好”时,分明是与另一个人的相处习惯。
云暖那一刻犹如被人当头棒喝,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整晚辗转难眠,过往的回忆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浮现,那些朦胧的、懵懂的感情直到那时才变得清晰而肯定。
也许她早就发现自己喜欢骆丞画,不然高中时她不会有“冰山美人”的绰号,除了和何哲走得近,她几乎没和其他男同学说过话。可那时的她毕竟年少青涩,加上高中课业繁重,她又刻意拒绝想起与骆丞画相关,所以那种感觉还不强烈,这次俨然一语惊醒梦中人。
回过头来细想,那位学长的眉眼确实与骆丞画有几分相似,而且气质相近。仅仅这样她就对人一见钟情,也难怪再见骆丞画,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决定主动追求他。
面对喜欢的人,难免会心软,何况骆丞画会这样,全因她之故。看骆丞画因为姿势不舒服似醒非醒,云暖连忙换了个让他舒服的位置,轻声唤他。
好半天骆丞画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说了个“渴”。
云暖没什么侍候人的经验,端过水杯凑到他嘴前,哄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