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开门,入目是一片葱翠绿意,然后云暖的脸从那绿意后一点点露出来,眉眼弯弯:“我来看拖鞋,这是送你的。”
拖鞋摇着尾巴,毫无节操地把云暖的两只脚舔了个遍,然后咬住她裤脚,屁股支地努力把人往家里拖。
骆丞画盯着那盆巨大的植物,反问:“送我?”
云暖把花盆往他手里一搁,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妈呀,重死我了!这是绿萝,很好养的,你放在客厅里,记得浇水就行。”生怕骆丞画拒绝,她略微紧张地舔舔嘴唇,讪讪地道,“这个不贵,我看你家里没有绿植,养点儿绿植对空气好,对心情也有益处。”
有句话云暖没敢说,那就是家里的活物多了,会让家看起来更像一个家。
骆丞画明白云暖的意思,不是他疏忽,而是他根本没有心情装扮公寓。于他来说,这只是个睡觉的地方,什么是家,什么是温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他破天荒地没有拒绝,把绿萝放到客厅酒柜前的吧台上,心想有些人虽然做不成恋人,或许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云暖没有逗留太久。即使她主动争取,总归还留有几分余地。她不是会豁出去不顾一切的人,说句矫情的话,她骨子里还有女孩子的矜持在,即使不多,但确实存在。
接下来的日子,每逢骆丞画应酬或出差,云暖都会过去照顾拖鞋。有时骆丞画加班得晚了,云暖也会提前过去。一开始钥匙和门卡有借有还,无需骆丞画提醒,云暖归还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绝不拖泥带水惹骆丞画疑心。
随着次数的增多,加上骆丞画公务繁忙,有人帮忙照顾拖鞋,渐渐地他就放手了。有次云暖还他钥匙,他几乎想也不想地道:“你拿着吧,过两天我还要出差一趟。”
云暖神色平静地收起钥匙,心里则乐开了花。她脚步轻快,差点没在骆丞画的办公室里哼小曲儿。回到座位后,云暖用力拍拍滚烫的脸颊,忽然觉得烦人的工作都变得可爱起来。
自从骆丞画来了后,集团下属所有公司的人资相关都改由集团总部统一负责,云暖手头的工作量骤增,对此她曾一度心有抱怨,可她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
云暖捂住脸,觉得脸更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