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那杯水,诗蓉抬手拿来。
刚送到嘴边就被抢了回去,“诗,诗蓉,这可是间接kiss。”他竟小样的脸红了。
“那我还和岳佳祈同用过一双筷子呢。”
“什么,什么!”他暴跳如雷的拍桌子,“那小子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宰了他。”
“慢走不送!”诗蓉抓起他一把扔出去,然后“砰”一声关上门。
“别,别呀,你不能把大哥往门外撵啊。”
诗蓉懒得理他倒床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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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什么梦想吗?”幼儿园时候,有个新上任的老师这样问过他们。
小小的孩童喧闹着,你争我抢惟恐落后的答道:
“我将来要当医生,那样就可以用针扎别人了。”
“我想当总裁,把下面的人全裁掉感觉很帅。”
“我想当警察,像电视上放的那样天天玩枪。”
“我想当全职太太,嫁个好老公!”
那是她第一次注意到那个总是低着头,很少说话且羞羞答答的男孩。
他长得极为清秀,不仔细看会误以为是女孩。
见他被同学们哄笑,抓着衣角无助后怕的样子,自己心里顿时不服气了,站到凳子上大声说道:“我要环游世界,去个大国旅行,去维也纳金色大厅,悉尼歌剧院,浪漫之都巴黎,看那里的地标建筑,埃菲尔铁塔,吃那里的顶级料理。”
那时只有四岁的自己可以说出这些地名,连老师也觉得吃惊,所以在班上,没一个人笑自己的梦想简直像天方夜谭。
而他却说:“好奇怪的梦想。”
后来他们俩玩到了一块,有时候家家酒,他当新娘,她当新郎。
自己问他为什么要嫁人时,他说他上面都是哥哥,他们都会娶老婆,他却不能娶,所以至少要嫁人。
“好,那我娶你。”诗蓉如是说道。
“嗯,我嫁给你。”他笑呵呵的点头。
纯真的毫无瑕疵的过往,终究会离去。
一天天长大,所有一切都成泡影。
………………
“醒醒,醒醒。”
被推来推去,诗蓉不耐烦的挥挥手但一脸的湿意让她那瞌睡虫顿时跑的无影无踪。她坐起,看见Erik满是担心的望着自己,问:“你泼我水干嘛?”
“我哪有。”他无辜的道。
“那怎么湿湿的。”诗蓉抓起衣袖胡乱抹了把脸。
“你……哭了!”Erik很小心的说着。
愣了下,诗蓉低头,“又胡说,谁会睡觉睡哭了的。肯定是我梦见吃的,太饿了,流的口水。”
好,牵强的借口……Erik想笑却不敢笑。
她突然想起果米说的话,觉着Erik在自己表现的太过乖巧。
见她别扭的不知在想什么,Erik打了个哈欠问:“晚饭吃什么!”
面带倦意,双眼欲张愈合,身体懒懒散散的用手支撑,似乎柔软的像一块大果冻。头一次看到他有这么疲惫的一面。诗蓉下床来,“我自己弄好了。”
走到厨房没多久就听弹簧床“吱呀”一声。她回头Erik已经躺上面开始休息了。
看来真是累了。
不知为何她竟然轻松不少。听了果米那一番话,想什么事都没有那是骗人的。也许僵持隔几天就会好的。
可夜里,诗蓉才知道他不光是累了,而是很累。想像一下Erik磨牙的样子吧。
哦,她的天哪,如此教养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习惯。
自认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