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萍萍一路陪着路不平也不敢跟她说话,有些心虚,毕竟这臭流氓是自己给引来的。可电话里那人听到路不平受伤似乎有些着急,让她把人留下,她便又点了碗面,哪里知道事情最后成这样了。快到医院的时候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平平,那人是谁啊,你被流氓纠缠了?”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我又做错事儿了?”
路不平还是不说话,辛萍萍这小心肝也是一颤一颤的。
这一进急诊室的大门就听着护士王佳上来一惊一乍的,“路大夫,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参加婚礼当伴娘去了吗,这怎么跟战场上下来似的。”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护士,“快去看看马大夫有空儿没,让他来接病人。”说完还给了路不平一个暧昧的小眼神。
这个马大夫叫马增明,是急诊室的住院医生,大高个儿,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特别招小护士的喜欢,可是大家也都心里有数,马大夫心气高,看不上小护士,就喜欢外科路大夫。可是这路大夫呢是个冷美人儿,也不是什么很好相处的主儿。
路不平也是心里事儿多就没想到这一层,这里都是同事,她顶着一对肿眼泡,一个红鼻头,一双残疾脚这该怎么编故事,这警察也是,怎么就来这家医院呢,明明离着中医院更近嘛。
路不平坐着轮椅,抬头看着王佳笑得比哭还难看,“出了点儿意外。”
说话的工夫马增明就小跑步的过来了,看了一眼路不平脚上的伤就拧紧了眉头,赶紧让人就推了进去。辛萍萍看着王佳把帘子拉上,她有些急拉着王佳不放手,“不会很严重吧,看那医生脸色不好。”
“放心吧,马大夫绝对不会让路大夫有事儿的。”这话里有话的小腔调,一瞟一瞟的小眼神把辛萍萍这八卦的因子都给引了出来,可是再多问护士就不再理睬她了。辛萍萍在外面等了好一阵,方才见马大夫把帘子拉开,“这几天一定要小心,伤口不要沾水,该忌口的也要注意,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给你开个假条,先卧床休息一个周吧。”
路不平真是尴尬死了,还没说话就看见辛萍萍凑上来,“医生,我牙疼,你能不能也给我开个假条,我休息三天就行。”
路不平看着辛萍萍那个色迷迷的样子就一只手挡住了半边脸,嫌丢人,“你别听她的,她的牙好着呢,一点儿都不疼,她就是不想上班。”
辛萍萍瘪嘴,知道路不平这是生自己的气了,小惩为戒。辛萍萍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奇怪,电话里那人也没说跟路不平之间的关系,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就觉得那人是担心她家平平的。
路不平这要从床上下来,脚稍微一沾地就痛的抽冷气,马增明也不含糊,直接公主抱就把人放到了轮椅上。
“家里有没有人照顾你?”马增明的声音很轻,辛萍萍听着人都快化了,可是路不平就是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辛萍萍觉得杨卓尔真是害人不浅,从小毒害路不平,以其致毒入骨髓,弄得现在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样子。
这人还没走出医院呢,路不平就看见父亲跟周叔匆匆的迎面而来,“平平,你怎么把小杨总弄到公安局去了,怎么还绑架了呢,他绑架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又使小性子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越来越过分了。”
倒是周叔看了一眼路不平,“脚怎么受伤了,不能走路了?”
路不平今天的心情本来就差,烦躁的整个人都快绷不住了,她看着自己的父亲路海涛有些恼了,“连周叔都看到我脚走不了路了,你就只想着杨不凡那个混蛋,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女儿?我们到底欠了他们杨家多少,你随叫随到的伺候了杨宏彬一辈子,我还得供那个小王八蛋差使?”
路海涛哪想到路不平这么说,当着周叔的面让他有些下不了台,当即就要打人。幸亏辛萍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