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很讶异刚搬出不到两天的袁满又拎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包回来了。
她连忙过去接递:“袁满呐,你不是说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吗?怎么今儿就回来了?”
彼时袁满正费劲的上楼梯,见到房东过来殷勤的给自己收拾东西,嘴角勾了一个笑容:“阿姨,我那事可以缓缓再办了,你有开水壶吗?我想借用一下。”
房东回到屋子里给她拿了一个开水壶:“你把东西搬到那个大院房子里去啊,这个小隔间没必要住了吧。”
袁满拉了拉嘴角:“一个人住着大房子多冷啊,我还是喜欢小隔间一点。阿姨你放心,那大房子我不去住,租金钱也会照样给的。”
反正周学虞也不缺那点钱。
房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帮着袁满把行李都放到了小隔间里。再次回到这个小隔间,袁满的心情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如果说周学虞知道自己决定去那家公司上班了,他会怎么做呢?
光想想,能让周学虞心里添堵,她也是高兴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心塞的往往都是她一个人,这样多不公平啊。况且看那样子周学虞和张先生应该有段故事,而她真是好奇死了,没准还能挖到周学虞的过去呢。
说实话,尽管和他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但对于周学虞的过去,她是一概不知,而周学虞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过去。
不论以前袁满问了多少人,也问了多少遍他的过去,都一无所获。他就像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一样。
而以周学虞对袁满的了解,她八成是不会离开A市了,反而会去张知予的公司上班。同时他又有点后悔,之前在婚礼会场的时候没有克制住,直接就跟袁满说不让她去张知予的公司,这等于变相的把袁满推向了张知予。
张知予这个人本身没有多大的危险,但因为有了他周学虞的存在,和他挂钩的所有人,张知予在他们面前都成了一个危险的存在。
说起张知予和周学虞的往事,就不得不提周学虞被废的右手,因为那只手,就是被张知予废的。不过在周学虞心里,这手废的他也心甘情愿。
如今手腕处那些丑陋的疤痕也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化下来,并没有之前几年那样狰狞。虽然右手丧失了所有动的机能,但所幸左手能应付一切,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拆个药瓶还需要袁满这个小姑娘帮忙。
在周学虞眼里,过去的事就已经过去了,他不想提起,也不想沉浸在过去里无法走出。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与痛苦的记忆,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沉浸在其中而荒废爱他的人所给的期望。
所以,他活了下来,并且好好的活着。
这一切,自然是袁满不知道的。
当陈仙贝两口子得知袁满又不走的时候,陈家树实在忍不住了:“这袁满好几年了还依旧那么任性,怎么又突然决定留下了?是看到周教授又舍不得了吗?”
陈仙贝拉下脸:“你懂什么,袁满不走自然有她的理由了,本来就是我们两个对不住她在先,还不由着她任性几次?”
陈家树想了想,好像也是。
袁满在清理行李时,看到箱子低下压着的那叠厚厚的相册。还没有打开,一时之间她就红了眼眶。她想,明天是时候去看看爸爸了。
那叠相册都是她从小到大父亲与她的合影,她虽然时刻都带在身边,但是没有一次,把那叠相册翻完的。每次看了不到几页,心里就承受不住,眼泪肆涌。
她双手捧起,将它放置到了衣柜的最里面。但没有想到,从相册缝里,掉下来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崭新的就如同刚刚照的一样。
那是她和周学虞真正意义上的一张合照,也是他们两个唯一的一张合照。
照这张照片的时候是刚上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