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案c孙家被满门抄斩的党争案c林钟河的案子c我爹的死,都疑点重重,牵扯到的,都是我至亲的人,也是国师似乎,一直有意瞒着我的案子。
我深吸一口气,道:“好。”
审讯室内,孔幽簧早已没了当年户部侍郎的英气与张扬,如今穿着囚服的他,脸上写满了恐惧的绝望。
我一进门,孔幽簧就立刻爬过来:“相爷!相爷!”
后边两个狱卒立刻拉住他,他的眼里还在不停地掉眼泪,嘴里喊着:“相爷!相爷救我!是五王爷c是韩苻要我当替罪羊!相爷!相爷!”
“从他被关进来开始就是这样,一直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在喊着五王爷要害他之类的话,甚至还说出了陈寒食c林钟河之类的词。”李双士欲言又止,“所有的记录都在这里了,相爷请过目。”
秋茗接过厚厚的一沓纸,捧到我面前,我却有点胆怯。
我压根儿不敢看这些记录。
我怕从这白纸黑字里,看到我根本不想看到的东西。
外面一阵骚动,葛天欹推门进来,来势汹汹。
“葛大人。”李双士行礼道。
“李大人辛苦了,孔幽簧的审讯就由我来协助你。”葛天欹把手背在后面,慢悠悠道,“以后这样的小事就不要惊动相爷了,相爷有更重要的事去忙,秋茗,伺候相爷回去吧。”
“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吗?”我道,“孔幽簧的案子是目前最大的案子,陛下已下了旨由我总负责,葛大人想越过我,无视陛下的旨意吗?”
“不敢,我也只是在陛下的旨意下按照国师的意思办事,按照辰国历来处理刑部案件的规矩,审讯这一层是由刑部完成,相爷并不需要c也没有权力过问,而国师派我协助调查,那么换言之,审讯,是由我协同李大人完成。”葛天欹微笑道,“秋茗,把你手里的记录给我。”
秋茗不敢动,只看看我。
“秋茗——”葛天欹抬高了声调,“把东西给我。”
我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葛天欹,秋茗颤巍巍地把手里的记录交给了葛天欹,葛天欹继续笑道:“北塔街那边也有工部叶大人协理了,请相爷回府休息吧,近年来事务繁多,请相爷,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
我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秋茗跟在我后面,急道:“相爷,马车c马车在这儿。”
我翻身上马:“我骑马回去!”
“相爷!你倒是别丢下我呀!你把马骑走了,这车怎么办呀!相爷——”
我一路骑着马,本想去北塔街查看情况,但不知为何,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停在晚樱家门口了。
“这不是相爷吗?”晚樱家门口的小厮赶紧来牵马,“相爷里面儿请,小的立刻派人去通知大人。”
我没回话,臭着一张脸,一路横冲直撞到东厢房,晚樱正和软青聊着天,见我来势汹汹,道:“彧蓝,就算你不端着点丞相的架子,也不好像小时候那样直接进我的房间的。”
软青见我脸色不好,便道:“我去给相爷泡茶。”
“说吧,葛大人又怎么你了?”晚樱笑道。
“你怎么知道是葛天欹?”
“你小时候若是被葛大人教训了,就是这副样子,十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晚樱托着腮看着我,“是孔大人的案子?”
我把刚在水牢生的事,略去孔幽簧所说的韩苻,一五一十和晚樱说了:“孔幽簧明显知道许多内情,李双士觉得事情太大,想上报给我,本就没错,葛天欹偏偏在这个时候赶过来,显而易见是不想让我知道内情。”
“确实,照你的说法,葛大人明显是来截情报的,他知道孔幽簧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事,而这些事,他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