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屋子里,花想容起身,给桌上的放着的杯子去添酒,可是走到主位上时,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几年权叔的生辰都只有玄楚会来,卓展因为要守在风玺身边,只会让玄楚帮他把礼物带过来,自己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可是,每每到了这一天,权叔都会让她摆上五服碗筷,倒上五杯酒撄。
看着这空空荡荡的位置,心里的悲伤难以抑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没有资格去怪任何人。
“倒上吧,也许……他会来呢”
权震看着花想容发楞的样子,叹着气摇头,执起刚刚填上酒的杯子,仰头饮尽。风玺虽然是他的主子,可是,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他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见不到他,他的心里又何尝舒服偿。
“权叔,那件事都是我的错,您不该受我的拖累,您跟着玄楚去见见他吧”
女子说的伤心,泪也跟着滴了下来,这五年来,她天天都在后悔,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可是,一切也都晚了。
“什么你的错,我的错,他把你交给了我,我就应该好好看着你,那时候看出你的情绪不对,我也没阻止你去见她,到底是我不好”
“不是的权叔,是我,都是因为我,其实我不想害她的,我没有想到她会跳崖,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花想容情绪有些激动,当初她真的只是嫉恨景迎,想把一切都告诉她,让她不能抢走她的玺,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景迎的命,从来都没有。
“好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你的心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想容啊,感情这个事情不能勉强,你也不要再委屈了自己,有了好人家,就走吧!”
权叔说着,眼中也有些潮,抬手,捂住了脸,掩下自己的伤心。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他都已经老了,只想留在上京,陪着主子,可是花想容不一样,她还年轻啊。
“想容啊,五年的时间,你恕罪也算够了,等我的寿宴办完,你就去江南吧,离开这个地方,很多事情也能忘得快一点”
“权叔,难道连您也不要我了吗?”
女子的眼泪倏然就流了下来,手也哭的有些颤抖,放下了酒壶背过身,默默的拭着泪。
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权震转过头去,见到那里只站着一个人在时候,眼里带上了抹失望。
已经猜到了会是这个样子,可还是有着期待。
“二爷,你来了”
“权叔,我都说了,别再叫我二爷了,直接叫我名字”
玄楚也换下了朝服,穿了身湖蓝的衣裳,自从他做了这个荣王之后,就已经很少穿白衣了,一是太扎眼,二是天天见那些个老奸巨猾的官员,没了恣意的心境。
“二爷,规矩还是得有的”
玄楚似乎不想和他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转过眼去看屋里的女人
。
花想容背着身,好像在擦泪,暗暗叹了口气,有些犹豫。
他总是觉得不能让他身后的这个人见到花想容,否则把这寿宴弄砸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个……”
话还没有说完,女子就转过身来,除了眼睛有些红之外,脸上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用力勾出了一抹笑,对着男人点了点头。
“进来吧,菜还都热着呢”
玄楚见着这样的花想容,把本来想要让她走的话又憋了回去,撇撇嘴,算了,还是让风玺自己决定吧,他就不操这个心了。
扬头,挑剔的目光把那一桌子的菜都审视了一圈,才颇为满意的勾唇。
“还好你们准备的多,否则今儿我们五个人怕是不够吃了”
屋里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