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穹国的军队经过昨日一战,早已没了往昔的气焰,昨夜主将宫无颜武功全失,被皇上送去安乐坊的途中被不明人士劫走,现如今,军心不稳,确实不是作战的好时机。
黎明破晓的前一分,天际徒留启明星发出微弱的光,孤零零的挂在天际,黑幕愈见浓黑,如同化不开一般。
微弱的烛光照的营帐内萧索孤寂,轩辕寂头戴冠玉,一身龙袍,威严肃穆,坐于案前,深沉的眸子看着案几上的地形图,剑眉深锁,背光处,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如同天上的黑幕,在营帐内格外的鲜明。
“皇上,昨日一战,我军惨败,实在不宜再战!”说话的人颤巍巍的,一头花白的头发,此刻正跪在地上,态度谦和卑微。
“不战而降,实非军人武士所为,请皇上三思!”说着人跪在地上,是一身武将打扮的男人,白色将袍,银色铠甲,一看便知在朝中官居要职
“丞相,言将军,你们所言不假,不过,眹既然来了,定要会会这个靖王爷!”语毕,抬头,透过门帘,望向帐外,外面化不开的黑暗中隐约白雾闪现,如同传说中的冥界,一切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报······”一声急促的身影之后,马蹄哒哒,敲打在每个人的心扉,沉闷却雷动心扉。轻身一跃,马背上的人落地,急速跑进营帐,双拳一抱,跪在地上,“启禀皇上,紫阳皇朝大军来犯,距我军不到五十里!”
众人皆是一惊,五十里!竟然这么快!
“有多少人马?”轩辕寂心里也是一惊,面上却故作从容。
“不足千人,徒步而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离自己这么近都没发现的原因,宫焰天带的千人小队,似乎都有些功夫底子,他们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异动,如果不是一个士兵看到雾气异样,也不可能发现。
“谁是主帅?”
“宫焰天亲帅!”
一掌击中案几,桌上茶盏翻飞,“好你个靖王爷,是欺我云穹国无人嘛,言将军,迎战!”
二十多年前有司徒佑天抢了本属于他的皇后,如今又有人妨碍他的霸国大业!嘴角染上阴谋一笑,区区一个异姓王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想骑到他的头上来了。
一旁早有宫女太监奉上铠甲,头盔。
说话的工夫,宫焰天所带的一小队人马已到了云穹国的营地外。依旧是一身白衣,如同和白色的雾合为一体,银色长发顺于背后,左右站着宫玥和蓝堂。贾林带着千人卫队列于其后。
两军对垒,一方严阵以待,哨岗上箭羽齐齐指向宫焰天所在的方向,盾牌组成的城墙列出一道缝,一批黑色战马在金衣人的促使下走到阵前。
一双阴邪的眸子睨着宫焰天,唇角一扬,手中金色战戟泛着寒光,在白雾中一批,指向宫焰天,“宫焰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两腿一夹,喝马奔腾,马蹄踏着尘埃,扬起一股土腥味儿。
几十丈的距离在马儿面前似乎不过间隙。
咻的一声,金色战戟掠向宫焰天,直取头颅。只听宫焰天冷哼一声,身子一轻,人与战戟险险闪过,快得如同一只幻影,还没等轩辕寂回手,白色身影只是一掠,雄健的马儿后臀一颤,脚下一抽,马身一斜,倒在地上,扬起飞尘无数。
轩辕寂一个不防,被马甩出丈余,立定爆吼一声。
宫焰天空手对戟,似乎在玩一样,那散漫的神态,轻盈的身形,悠闲从容,一掌拍在轩辕寂胸前。
轩辕寂只觉自己如同一弯沉水,猛然巨石袭来,掀起**,胸内翻腾,一口血几欲喷将出来,一声闷响,金色战戟插,进土里,人靠着战戟喘息,伺机下一波的动作。
双眸如血,早已将多年的仇恨激将出来,单手一提,战戟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