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节什么课?”
“政治。”
魏子听了,掏出政治书翻了翻,甩手扔在桌子上,捅捅专心致志玩着游戏机的胖宁,“咱逃课得了?这学期的政治老师那小嗓子,小姨娘似的,听得我都浑身打颤。这哪是来上学来了,纯粹听花花腔儿呢!要不都说她后台硬呢,就冲这嗓子,没有后台她学瞎了也上不了讲台啊!”
原野几口喝完一瓶水,捏瘪了头都不回的扔后面去了,得了后面一窝男生的臭骂,哈哈笑几声,接了魏子的话,“你丫又叽歪什么呢?小老师嗓门儿嫩,也惹着你啦?你不爱听,有大把爱听的呢,后面宋然怹们那窝牲口,还打算录下来,回去慢慢听呢,还是放慢速的那种......”一边说一边贱贱的一笑。
这话说完,连写东西的刘峥都抬头了,胖宁果断一比中指,“草!”魏子扭头去了后面,搂着长得白白净净其实内心猥琐无比的宋然,讨好一笑,“然然,弄完给我拷一份儿啊!”原野捶桌,你个大贱货!!
到底这四只还是逃课了。新高二上来,这四只都选的理科,在各自拼拼爹,然后又胜利的会师了,座位还在一起。到是方便女生们递情书了。好在理科班,女生少。
这所高中算是新兴起的名校,截长补短的上上电视报纸什么的,虽比不上郭佳瑷那所学校的名气,但也能傲视一方。教学楼都很新,但是老楼也不少,还都是父辈那些人上过学的地方,也因为老了,里面就没有翻新,线路什么的都没改,就已经不能在作为主要教学楼使用了,毕竟很多先进的教学器材是装不了的。就都变成了杂用的活动楼综合楼什么的了。然后,就方便学生逃课了。
窝进老楼里,只要藏得好,就算老师用心找都找不着,更别说除非严打阶段,都很少有老师来扫荡啊。现在这四只就窝在一个没使用的实验教室里。因为里面除了老旧些大桌子木凳子,剩下也就窗帘值点钱了,别的屁都没有。所以连门都不是随时锁的。刚去第一处的时候,跟别的班的一伙逃课的撞车了,只能换个地,这四只就摸这来了。一推门就开了啊。
胖宁还在跟游戏机死磕,他立志要刷爆刘峥打下来的最高分。魏子和刘峥一边抽烟,一边炸金花,原野两边看牌敲边鼓,等谁该说话的时候,就唉声叹气挤眉弄眼的瞎起哄,弄得刘峥手痒的想抽他。
其实这逃课的心理,除了真是有事不好请假的,或者真的玩疯了走了背道的。剩下的爱逃课的孩子,这纯粹不想上课的原因,只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还是那种追求出轨的快感...咳,也就是说,好比一群鸭子排成排的往河套里扭呢,就总会有想扭出队伍。去玩一圈儿找找刺激,显摆下自己的黑头鸭子,在可行的范围内,扭够了,然后再心满意足的归队。然后迎视着别的一直好好排队扭的鸭子,那些明着鄙视实则羡慕的目光,浑不在意的嘎嘎叫几声,不就是在外面扭了几下嘛。没啥没啥。说白了,也还是孩子心性罢了。
就跟这四只似的,在班里也能干的事,非逃课跑这窝着来,冒着会被扫荡出来的风险,小小的乐呵着。要的就是这种刺激啊。人不逃课枉年少啊。
“这地上硬的,都咯屁股,还不如跟班里呆着呢!”胖宁扭了几下,说了句虽然是事实,却绝不能被说出来的话,得了三个人六只白眼,他也不玩游戏了。站起来四处转转,忽然就在一张大桌子上发现了一排试管,大概是没收拾走,落下的。
看见这些试管,胖宁啧了一声,想起自己上学期打碎了一个,赔了五块钱的事。伸手拿起一个,掂了掂,“你们说,这玩意能值几个钱啊?绝b不是五块啊!有五块钱还不买一摞啊?”这是小心眼上来,到不是心疼那五块钱,胖宁就是看不惯化学老师那种问都不问就死要钱的德行,就跟那试管是他孙子似的。
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