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发现这家伙的大部分招式都是吓唬人的,我倒是对庞籍那种绵里针的功夫很是忌惮,一不留神就会殒命啊。”
狄青显然被云峥激起来了勇气,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场闹剧。
三个人嘴里说的话听起来是些风花雪月的无聊事情。可是这些话语里包含的意思,却会让大宋所有的勋贵胆寒。
韩琦在河北已经开始正式的插手军事了,以前的时候云峥还以为韩琦去了河北纯粹是为了躲避御史,还庆幸过一阵子,可是后来越是捉摸越发现事情好像哪里不对头。
去年年初,御史中丞王陶弹劾韩琦。说他自嘉祐以来,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且不赴文德殿押班,专权跋扈。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韩琦必须出外避嫌疑,这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没想到人家去河北的根本目的就在于插手军事。
韩琦以武康军节度使徙知定州,这里本身就是他任职的故地,庆历三年的时候,他就判定州,这次已经是第二次在定州任职。
那个时候的定州久为武将镇守,士兵骄横,军纪松弛,韩琦到任后首先大力整顿军队,采取恩威并行办法,对那些品行恶劣的士兵毫不留情地诛杀,而对以死攻战的则予以重赏。
后来他又研究唐朝名将李靖兵法,仿作方圆锐三阵法,命令将士日月操练,结果定州军“精劲冠河朔”。
韩琦亲眼看到云峥用一支悍卒精锐起家,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上,这严重的提醒了他,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之所以在云峥面前总是吃亏,还拿云峥没有任何的办法,最大的原因就是云峥的地位没有替代性,云峥手里的精兵悍卒帮助他捞足了脸面。
鉴于此,韩琦果断的借御史弹劾的机会辞掉了参知政事的差事,回到定州重新整顿了定州军,现在之所以回京,大概是他以为自己的定州军已经成军了。
这才放心大胆的回到了东京,他一回到东京,就传来御史中丞王陶被发配楚州的消息,两个人还在城门遇见了,只不过一个发配,一个回京,心中的滋味自然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韩琦的心胸之狭窄可见一斑,吃了亏不报仇从来都不是韩老子的作风。
种諤此次进京也与韩琦有莫大的关系,鄜延经略安抚副使就是种諤目前的职位,长期镇守无定川,这些年不但修建了绥州城,还特意蚕食了西夏米脂城,算得上是战功赫赫。
种諤一直想在横山修建横山城,想用清涧城,绥州城,米脂城,再加上横山城在西北构筑一条坚固的防线,用来防范可能发生的西夏进犯。
但是徐禧与沈括定议在无定川以北筑永乐城,如此一来,种諤的大边防计划就会落空,不仅如此,永乐城因为过于靠北,处在西夏和辽国两国边境的夹缝里,想要在那里筑城,定会惹怒西夏和辽国。
因为西夏和辽国在永乐城上有共同的利益,联合对付大宋就成了可能,种諤担心永乐城的存在,最终引起宋辽之战发生不可预料的嬗变。
安抚使徐禧似乎铁了心一定要修建永乐城,他和沈括认为大宋必须在那条夹缝里显示自己的存在,修建永乐城不但有威慑西夏的作用,同时还能在宋辽之战中作为桥头堡,率先向辽国发起进攻。
他们似乎已经认定,西夏人已经被宋人打怕了,臣服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无论是云峥,还是狄青,亦或是种諤,乃至富弼,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认为从此西夏无战事。
只有最贴近西夏的将军,才能感受到西夏人现在那种发自骨子里的那种狂热。
在西方,西夏人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河中(“中亚河中地区”指中亚锡尔河和阿姆河流域以及泽拉夫尚河流域,包括今乌兹别克斯坦全境和哈萨克斯坦西南部。中国古代称之“河中”)
然而西北方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