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卫宏一开始就多心了,还是对方故意放程处默走,程处默很顺利的离开了驿馆。一时间,整个驿馆就只剩下了卫宏一个‘外人’,直到此刻,卫宏才发觉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十几个护卫不见了……
“呵呵,这位先生,您是做什么行当的?”此刻,卫宏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自己误入蛇窟了,不过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只能强作镇定的和中年男人闲聊。
中年男人坐到卫宏身边,别有深意的打量着卫宏,热情道:“在下做得营生着实不值一提,平日里帮人出谋划策,赚点微薄的钱财用以度日。有人卖力气,我卖脑子,呵呵……”
“哦?那想必先生定是个极有才能之人!”卫宏故作惊讶道。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笑道:“与公子相比,我这点才能,还是莫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这辈子最敬佩两个人,其一乃是旧主,其二便是公子。”
卫宏又不傻,话说到这,已经断定对方开始要露出獠牙了。在紧张的同时,卫宏不断地祈祷,希望程处默这小子会想出点办法,帮自己渡过难关。
见卫宏没有说话,中年男人也没有在意,用极其睿智的双眼看着卫宏,轻言问道:“现在岳州城正在打仗,赵王领五万大军与殷开山的两万大军对战,公子觉得谁会赢?”
一听这话,卫宏心里已经清楚了,这人肯定和李元景有关系。而如此一来,自己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卫宏强压下紧张感,装作从容道:“先生觉得呢?”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高谈阔论道:“我以为,赵王能赢。”
“何以见得?”卫宏一唱一和的问道。
“切莫说军队优势,现在赵王攻占湖、岳等州。皆是富裕之地,兵粮不愁。稍加时日,五万大军就会变成十万大军,而偏偏岳州与长安已相距不远,一旦殷开山的大军失利,赵王的大军就会直接杀入长安。再者,以赵王的才能,能与之匹敌之人,少之又少,单凭那些老匹夫。根本难以抵挡。而能抵挡之人,又即将命不保夕……”在说到这个命不保夕的时候,中年男人故意加重了语气,看卫宏的眼神也变得凶狠了起来。
卫宏深吸一口气,反过来也看着中年男人,语气沉稳道:“如此说来,大唐将要易主?”
“否则又能如何?大唐本身就国根未稳,又连续遭遇几次外寇袭击,国力薄弱。现在面临赵王大军,难不成还能化险为夷?”中年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从他的话语中可以感受到。那股必胜的信心。
虽然卫宏对李元景的评价很高,但不代表李元景就一定能赢。卫宏一扫刚才的紧张感,险中求胜道:“先生也太高看李元景了,莫说一个李元景。便是现在再凭空出现一个李元景,想要撼动大唐,也并非易事。大唐到现在。都未出全力!境外战事混乱,边境防守薄弱,因此需要重兵把守。只要将李元景堵在岳州,待西突厥和契丹攻入东突厥内腹,难以再抽身之际,大唐便可快速将边境镇守的军队撤回境内,围剿李元景。莫说卢国公、勋国公之流,便是一个呆儿,引领大唐全军,也足以灭李元景几次!”
闻言,中年男人反笑道:“只可惜,赵王不会给大唐这个机会。或许公子还不知道吧?昨晚,赵王以损失一千兵马的代价,重创殷开山的先锋军,斩杀五千余人!现在,围堵在岳州城外的大军不过一万余。等赵王将岳州后方的几个州郡稳固下来,便可集结大军,一举击破殷开山,兵锋直指长安!”
“也就是说,现在岳州城看似声势浩大,无懈可击,实际上,不过是个花架子?”卫宏嘴角微扬,嘲讽中年男人说错了话。
中年男人一愣,意识到自己一没留神,竟然把李元景的难处给说了出来,顿时有些恼怒。不过还未发怒,中年男人就将那份怒意化为嘲讽,仰面笑道:“以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