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才,穷苦家人出身,父母亲没有上过私塾,大字不识一个,所以只能起个低俗的名字,寓意孩子好养活。他很小就被家境贫寒且父亲酗酒的环境所逼迫,卖给赵府当奴仆,一直以来,他都感觉自己的生活昏暗无光,看不到未来的希望,直至今晨灵机一动的决定,似乎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把那个消息带回来,赵金银直接赏他五百两白银,拿到银子,瞬间感觉眩晕不止,要知道他月奉才百文钱,平常一两银子对他来说都是一笔不菲的财富,这足足五百两,掰着手指头算了老半天都没算清需要多久才能赚到这么多,只是隐约觉得这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钱,加上赵大少允诺以后跟在他身边,前途自然不用多说,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脑子里已经在考虑怎么花这笔巨款了。嗯!给父母一百两,好像有点多,还是五十两吧,还是有点多,二十两,十五两,十两,十两,那死老头终日酗酒,银子要来也无用,给他多买点酒就好了。就这样七折八扣,心安理得的以极尽抠门的姿态敲定了孝敬父母的银钱。还有买栋房子,买一个,不,太少了,买三个,不,五个,十个丫鬟,两个帮我做饭,两个帮我洗澡,一个扇风,两个捏脚捶背,一个洗衣服呀,可是还有两个怎么办?一一不如全部暖床吧。又以至极奢侈的态度敲定了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
骄阳居午时过后,正艳。
酒足饭饱之后,赵金银带一干人等从楼上下来,大摇大摆,一副地痞流氓气象。本准备回家休息,补补瞌睡,刚至楼梯口,早晨给他递报好消息的家仆王狗才眼尖的看见与他为难的李逵安林三郎等人正在桌上喝酒,赶紧献媚指给赵金银看。
后者赞赏的看了王狗才一眼,他立马感觉天人附体,精神抖擞,本有些曲躬的背脊也慢慢直了起来,洋洋得意。
赵金银心情正好,又摆出一副翩翩公子c俊朗潇潇的模样,走到林三郎一桌旁,故作惊叹“呦呵,这不是李少侠吗?怎么昨日刚刚新婚大喜,今日就来结党饮酒庆祝吗?”这话里话外阴阳怪气,刺骨入背,实在难听至极。
李逵安酒意微醺,心值难受之际,只是憋了他一眼,便埋头喝酒,不理会他,林三郎亦不多言,甚至头都不抬,夹了片牛肉咀嚼起来,只有訇图眼神不善,瞪大了眼睛望了他一会。这一眼直把赵金银盯得惊惧不已,想起那日訇图对付暗狼的功夫,他实在没有底气去直面迎接訇图的怒火。
好一会,赵金银才堪堪稳住心神,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随即想到自家财力雄厚,且官方背景也不差,再者这光天化日又在这公共场合,无须害怕什么,继续道“李少侠昨日擂台雄姿巍峨,勇显霸主之威,得入主沈家大院,左手怀抱富贵万福,右手怀抱娇香美人,实在羡煞我等啊。”此话一出,赵金银一众皆是配合的哈哈大笑,嘲讽之意不言于表。
李逵安一直借酒浇愁,此时憨憨熏熏,心中恼怒,瞬间出手一拍,可酒意正浓,行动迟缓不堪,加上赵金银早有准备,缩身一退,躲过他的醉酒一拍,道“李少侠,我好言对你表示祝福与羡慕,你却出手伤人,这不合情理吧?”一众人又是一笑,其中又以王狗才笑的最欢。
突然一粒花生从盘中飞起,竟落入王狗才嘴里,直接溜进喉咙眼,顿时把他卡的够呛,一众人才觉畏惧,不敢再妄言嘲笑。
赵金银更是惊恐,想起林三郎和訇图的武力,背后尽是冷汗,又是退后几步,才道“李逵安,既然你与沈府丫鬟拜堂成亲,此是名正言顺,就该好好待她,不要痴心妄想其他事情,就你那副身家模样,实在配不上沈佳樊,更配不上沈府继承人,只有我才有资格。”说完,转身就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甚是威风。
此时门外正进来一位僧人,僧袍裹身,一手禅杖一手钵盂,慈眉善目,气质平和无为,尽显佛家风范。
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