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说四季,夏日炎炎,如火。秋高气爽,却显悲凉。冬雪漫天,冰封万里,情境虽美却难掩孤单。唯有春阳娇媚,温润如水,柔情动人,万物生长尽显勃勃生机。
“啊你是谁?”一声尖叫打破了春日清晨的宁静,这一声中气十足,惊飞了飞鸟无数。
林三郎与訇图在喝茶聊天,被惊的莫名其妙,好奇之下,循声而去。
形意门虽比那些高官富甲多有不足,但府邸内院也是不小,九曲十八廊谈不上,三弯四拐还是有的。等他们到地方之后,门里门外围满了人。
两人挤了半天才挤进了房间,也得亏訇图身形高大,不然也是有心无力。
只见房间内室,李逵安依旧是一身喜服半躺在床头,满脸愤怒。旁边坐着同样一身喜服的新娘,她低头掩面,嘤嘤而泣。还有一位威严尽露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在床边。他菱角分明,刚毅坚韧,浅显而繁多的胡茬说明他饱经沧桑,岁月无情亦给他留下不少的痕迹。
他就是形意门的门主李东海,昨晚作为高堂受拜,所以林三郎等人认识。
三人一言不发,围观的人多为形意门弟子,门主不说话,他们更加不敢多言。
这局面僵持了好一会,无比尴尬,终于,沈百万甩手而来,身形有些发福的他气喘吁吁,深感吃力。
但他顾不上休息,直奔床边,扶着新娘一看,顿时两眼瞪直,怒气上涌,扬手就要一巴掌,可一看到那张梨花带雨c娇楚可怜的面庞却始终下不去手,好半响还是垂放了下来。
“唉!”沈百万重重叹息,转身对李东海歉然道“亲家,此事是都怪我把小女宠坏,是我家不对,扰你们安静,不过这婚约依然有效,等我找到小女,必将让她行妻之约,尽媳职责。还你们个公道。”
“哼,说的轻巧,你一句“行妻之约,尽媳职责”就想把事情了结,我李家颜面何存?你置我形意门江湖地位何顾?我看这儿媳不要也罢。”李东海面肃容严,并不买账。
沈百万面色难堪,却又是他家有错在先,不能发作,至于李东海说的不要他闺女,更让他焦急难忍,不得不低头求和,这倒不是非得赖上这门亲事,而是现在苏杭全城都已知晓小女佳樊嫁作人妻,要是如此就退亲说不得落下个不好的名声,对沈佳樊日后生活大有影响。
“亲家,我知晓你心中气盛难减,错事在我,但还请为两家孩子未来想想,要是两家就此分离,必惹来不少闲话非议。”李东海听完倒是没有急着反驳,面容沉静,在等待下文,同时在思考利弊,沈百万见状,趁热打铁道“再说,小女虽然顽劣,但秉性不坏,还有模样c品行c身家皆是上上之品。此事也是我一时疏乎她的感受,她才做出了这等劣事。”
“怎么管教是你家之事,因为你女儿昨天我形意门几十人受伤,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你叫我如何向他们交代?”李东海沉声道。
“李门主,那些黑衣人明显是冲着你家来的,与我们何干?”沈百万低声下气说了这么久,也是上了火气,继续道“退婚就退婚,你们不想娶,我还不让她嫁了,管他什么不好的影响?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说完拖着床边的新娘摔手而去。
李逵安此时怒气已然消散,只剩下空洞的眼神。
李东海阴沉着脸,负手而立,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
沈百万怒气冲冲的回到府中。
沈府一一内厅
沈百万满脸怒气的坐在椅子上,而新娘泪眼婆娑的站在他的前方。
沈百万拿着紫砂壶直接对嘴喝了一口茶,似乎要压压火气,大声问道“小翠,小姐去哪了?”
“噗通”小翠跪了下来。她一直是个老实胆小的人,而沈百万又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平常小翠一直把他当作和蔼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