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坞四鬼不喜被称为奴才,要是按先前的行事作风,恐怕此时赵金银已经是一滩血泥了,但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站前方的魍c魉身上黑袍无风自鼓,紧接着像幽灵一样冲李逵安飘去。
因为黑袍遮住了全身,所以根本不清楚他们是走还是飞,而且行动之间竟看不出半点行动的痕迹,似在风中飘荡。
魍魉眨眼即到,魍的黑袍似乎被风高高的吹起,向李逵安罩去。李逵安后撤两步刚好避过黑袍,可不待站定,魉的黑袍如影随形施展同样的手段,李逵安心知这样恐怕难以为继,便不再避让,思绪如电,黑袍已经漫过头顶,顿时感觉一阵黑暗侵袭,不见毫光,幸好此态早有预料,所以没有慌乱,同时手掌变幻鹰爪,往自己胸膛处一抓,一只如枯槁的手腕便扣入手中,顿时五爪生力想要擒住一手,岂料这手腕纤细如镐,坚硬如骨,光滑如壁,根本扣不住,眨眼就让他逃脱了。
这情况在意料之外,李逵安有些愣神,就在这分毫之间,顿时感觉手臂两处剧痛,当下凝神聚气,不再胡思乱想。聚爪成拳,砸向黑袍人,也不知是哪一个,一拳击中,仿若打在空气之中,空荡荡的,除了黑袍的布料,里面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当下心神一恍,只觉腹部一阵剧痛,又是被黑袍人趁机得手,然而危机还没解除,黑袍依旧笼罩,李逵安只得继续出手反击,想逃出黑袍之下,可手臂突然使不上力气,心慌之余,对方攻击接踵而至,这次胸前是如遭重击,倒飞而出,脸色煞白,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地。
“哈哈,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怎么与我斗?”赵金银适时站出来嘲讽道。
李逵安看着自己的手臂,之前被打伤的两处地方,衣裳破烂,下面皮肉青乌,高高肿胀,隐隐还散发着恶臭,仿若腐肉。接着拉开衣襟一看,幸好胸前无大碍。
之前只觉剧痛,不曾想到居然这么恶毒,连南坞蛊毒都用上了。
索性对方志在伤人,不在性命,不然此时估计难逃厄运了。
“卑鄙。”
“胜者王,败者寇。不是我卑鄙,是你太天真。”赵金银接着道“当然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乎,你继续骂,而我就不陪你了,我要去入洞房了,哈哈哈”
李逵安煞白的面庞抽动着,“休想,我还能打,决不能让你这等歹毒之人嚣张到底,想要洞房,打倒我再说吧。”
“李兄,你的英雄豪气令我佩服,我来助你退敌。”一句话忽然从湖岸边传来。一位白衣公子把手中折扇一收,身形一动,便落到了木桩之上,他像漫步一样就上了擂台。
“飞雪剑一一余文清,早就听闻赵公子大名,虽同为一城,但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上来的自然是余文清,对赵金银招呼道。
“哟哟喲,不错,不错,又来一个送死的,敢跟本少爷抢女人,你不怕死吗?”赵金银道。
“死是自然怕的,试问世间谁能真正看开生死了?”这话一出,赵金银露出了笑容,不过下一刻就变了“不过,你身为富商之子,而这比武事关我武林声誉,岂能仅凭一个怕字就藏头缩尾的?”余文清继续道。
“虚伪”李逵安不屑道。
他知道余文清的心思,他俩实力只在伯仲之间,既然自己没有打过,那余文清一个人肯定打不过,而余文清此时上来,无非就是想借自己之力,拖住两人,再安心去对付其他两人。自己打输输在不明实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方才余文清在底下看了片刻,应该有办法破敌吧。
想到自己夺魁无望,心中一片悲凉,但又念武林尊严,能帮余文清打败赵金银,悲凉的心情又回暖了几分。
“既然你非得找死,本少爷就成全你吧。”赵金银森然道。
“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