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妈低着头，喃喃了一句：“我家付萍再不济，也是个大学生，文化人，不像那些，走路把腚扭得像摆钟的！”

    大家听了，一阵哄笑。过后，开始议论马大旺媳妇。

    常妈妈成功转移了话题，转身离开了。

    老同学见面，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常乐起身告别：“时候不早了，下次再聊吧！”

    “急什么呀，在这里吃吧，咱整两杯，好好聊聊！”

    “下次吧，我得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的火车。”

    “那行，常联系呀！”马大旺送同学出屋。

    刚走出院子，想到刚才马大旺给的名片忘拿了，拐回去拿吧。

    走进院子就听到马大旺冲他媳妇嚷：“你懂什么呀！没有他这个浑得差的，怎么能显出我的成功呀！我热情待他，是在用他烘托我，想当年在学校时他多神气呀！为此，我可没少被父母拿来与他比较，训斥，我就是听说他回来了，才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好好出出当年受的鸟气！谁说成绩好才能发达呀！我马大旺也能逆袭！不过，这也要感谢他那个瘫痪的媳妇，和傻儿子！有他们拖着他，他这辈子别想出头了！”

    “他儿子是个傻子呀！！”

    常乐攥着捶头就要冲进去，赶来的常妈妈伸手拽住了他，把他扯了出去说：“我就怕这个，所以不放心来叫你回去，哪个人背地里都会发泄下情绪，别往心里去啊！”

    “妈，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供我上大学。”常乐坐在田梗上，望着满眼的青绿色，心里却是苍凉的。

    “从没后悔过，只是心疼你和付萍呀！”

    “真不后悔吗？我现在自顾不暇，照顾不上家里分豪！”他望进妈妈的眼底，想看穿她是不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的。

    “不后悔，我跟你把供你上学，不是为了让你挣大钱来帮貼家里，是为了让你在社会上有更多选择的机会，不管怎样，只有你活得开心了，幸福了，我跟你爸也就幸福了。”

    “妈，您大智慧呀！”

    见儿子终于释然，常妈妈笑着说：“你这才经历多少呀，看过多少呀！我虽然有时脾气急了些，说话冲了些，可也不是个世俗的老太太！”

    “我妈哪会是那些世俗的老太太能比的呀！”

    “行了，回去吃饭吧，你爸该等急了。”

    两天都要过去了，雨菲一直没有拉屎，叶凡摸着她的肚子默默祈祷，可孩子能吃能睡，丝毫没有不舒服的迹象。

    关杨提了罐奶粉回来，看看熟睡的女儿，去盛饭吃。叶凡从洗手间出来说：“菲菲还没拉屎，要不明天去医院看下吧！”

    “去医院不用花钱呀！她又没有不舒服，可能是吃的少，还没有吧！别总是想着去医院，我们家旁边有个人，一辈子没吃过药，没看过医生，也活到八十多。小病小痛的，坚持一下就过去了。”关杨不耐烦的说，对于一个外来工，去医院一趟，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差不多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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