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姁闻言,差点一个不稳倒在地上,早就听闻当今周王残暴无道,他口中的一点皮肉伤,恐怕已经是没了半条命。
“罪妇今日厚着脸皮来找大王,就是想替儿赎罪,不知大王可有什么吩咐?褒国上下一定竭力奉上。”褒姁强压着心里的紧张说着。
话音落,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天都没搭话,褒姁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也不知道天究竟是喜是怒,时间越久,她身体抖得越厉害,手心后背全是汗。
“哈哈哈哈看来孤王的昏庸真是天下皆知啊,一个谋逆之臣,也是可以说放就放的吗?你以为褒国暗中干那些勾当孤王都不知道吗?!”
天这突然的笑声和斥责让褒姁如坠冰窖,吓得她磕头如捣蒜:“大王赎罪!是罪妇失言,罪妇是救人心切,求大王赎罪!求大王赎罪!”
看着褒姁的举动,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移开目光不再看她。玩弄着自己手上华美的白玉扳指,幽幽说道:“孤王就是如你所想的那般昏庸,你何罪之有?”
闻言,褒姁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周王:就算是普通诸侯都不允许别人说自己昏庸,何况是天下之主,大周天?
然而只一眼,褒姁就僵住不能动作,倒不是她为老不尊还贪图美色,而是天的尊容真的从不敢想像一个人竟能生的这般华丽冰冷,难道真的是天之吗?
周王注意到褒姁的眼神,抬起他寒若刀锋的双眸,只一眼就让褒姁惭愧的低下头。
她额头上不知不觉就流下豆大的汗珠,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刚刚的无礼注视,竟是亵渎了神灵一般。
周王懒得跟她追究许多,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想救褒珦不难,只要你替孤王找到一个人,孤王就可以与你做交换。”
“是何人?请大王明示。”
周王眉头微蹙,仿佛看向很远的地方,顿了一会才说道:“一个叫白玥的女奴,长得很漂亮唔,记得她小时候是被褒国公孙仆养的陪葬灯油。”
褒姁一听是被当陪葬养的,心里不禁提起来:“大王确定这个人还活着,还在褒国吗?”
周王突然嗤笑一声:“不确定,孤王暗中找了她很多年,却没找到,这不只好抓了褒珦让你们找嘛。”
褒姁闻言气的一下脸红到了脖根,原来这场战争只是周王的任性胡为,原来堂堂一国诸侯还不如一个奴隶来的重要!
尽管心里气愤,但面上依然要恭敬守礼,谁让自己儿在人家手里呢?
“罪妇知道了,罪妇一定竭尽所能为大王找到此人。”褒姁说完就向周王再次磕了一个头。
事到如今,她只能祈求那个奴隶还好好活在褒国。
褒国世府内。
洪德一个人在院中舞剑,激起无数雪花纷纷扬扬。阿四知道褒国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心中难过,给天送去的书信,已经过去两天了,依旧杳无音信。
她只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并不上前打扰,此时若没有好的对策,说什么都是多余。而于国事方面,她并不擅长。
洪德最后一剑穿过一片雪花,剑尖所指却正是她的额头,而阿四只是看着他的脸并没有躲闪。
直到近在咫尺,洪德才回过神来,手一松,青铜宝剑叮当落地,他的身体却不能收势,便性不管直接将她抱在怀里。
拥着她单薄的身体,不敢看她的眼睛,无助的问道:“我没能保护好父亲,没能保护好褒国,我是不是很没用?”
“谁也没有想到天会不尊礼制的打仗,所以不是你无能,只是天的作为出人意料。”阿四拍拍他的后背安抚道。
洪德松开她,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认真说道:“过了明天,天若是还不回信,我就只能亲自去求见大王,这些天我已经筹集了许多宝物,希望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