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绯墨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但又觉得很快。
爱丽从初始离开的低落伤感,渐渐到对未来向往的雀跃,特别是在进了另一辆类似小卡车的悬浮车,见到更多孩后就活跃起来。
皆是十岁左右的年龄,而且都是女孩,有着共同话题,封闭的空间像进了几只小麻雀,欢快的声音不绝于耳。
泠绯墨坐在爱丽旁边,她的沉静格格不入,但经过爱丽委婉的解释,几名女孩从初始的不理解,到最后了然,便都带了同情心,一上倒还算照顾她这位在她们眼中自闭小妹妹,富瑞家族的那位女人分给她们的小零食,她们还会掏出来多给她一些。
泠绯墨并不想占这些小孩便宜,只是,对未知命运无法掌控的无力感让她决定扮演自闭到底。因为她觉得她能合格,说明家族招收的条件至少无所谓她是不是自闭,既然自闭能让自己更安全,她不想剥了这层保护壳。
这就样,过了两天,在他们又要转车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那是一辆大卡悬浮车,停在无人的道上,两名穿着背心的粗壮男人倚在车旁一边抽烟一边说话。
孩们被吓到了,并不是因为他们手臂皮肤狞狰的刺青——家族人员多多少少都会纹身,有的人还把它做为一种象征,他们被吓到是因为其中一名男人衣服布着血迹,从血的颜色看得出似乎刚溅不久。
带领他们的女人一下皱了眉头,冲着那名男人怒道:“你怎么搞的。”
回答是另一名男人,嘻笑道:“阿满刚看上其中一个货色。”
女人似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阴沉着脸:“都说了自己的货不要下手,要的话到地头上自己去找。”
“那些又怎么比得上这些新鲜。”那名血迹男满不在乎打断,咧了口黄牙,朝女人轻佻的笑道:“你这次带的货色不错嘛。”
女人脸色更加难看了,低声咒骂几句收口。
简单的对话并不能让孩们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但她们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神经敏感纤细,隐隐觉得不安。
也唯有泠绯墨,猜测出了这家族的性质。
血迹男打量她们的眼神,流露出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特别是在看到爱丽时,那目光像是匹恶狼看到了鲜嫩的羔羊,似乎想一口吞掉。
这些人是——
泠绯墨脸色发白,那一瞬间,她想带着爱丽当场逃离。
但她知道这想法并不理智,只能僵着身被动地让也有些紧张的爱丽牵着,跟随着其他惴惴不安的孩在女人的安排下上了车。
车里又来了一批年纪大概十岁左右的孩,都是有些姿色的女孩。
新加入的孩自己找了地方坐下,女人似乎满意现下情况,交待了几句,拉下车门。
大概是因为融入新地方,大家的情绪并不高,没有聊天的,空间一片诡异的安静。
泠绯墨和爱丽靠在车厢内的角落,两人相互握着手。
可是,彼此依靠带来的一丁点温暖无法让泠绯墨精神缓和下来,哽在喉咙的话像是最尖硬的石头,无法倾吐。
他们是人贩!!
神经紧绷中,隐约的对话声传来,声音模糊,破碎,像是被风从远的地方带来。
似乎是那名血迹男和女人的声音,泠绯墨睁大眼,竖着耳朵,凝神
渐渐,女人和男人的对话声像是被慢慢调大,越发清晰了:“蛇娜姐,你这次带的货挺乖巧的嘛,都不闹腾。”
“哼,我又不是你,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做什么行业的。”
“没办法,我又不像蛇娜姐你的口才,说几句话就让这些小鬼被卖了还帮着数钞票。”男人嘻笑着:“对了,蛇娜姐,刚那金发小美人挺漂亮的——。”
“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