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她深深吸一口气,又要再说话,男人却已经一摆手,“行了,你也不用再犹豫了。赶了一天的,也累了,你自去厨房挑些热水过来,将浴桶倒满,我要沐浴了。”
话落,房门打开,门口的树硕童鞋身站得笔直,苏唯一眼看过去,脸色红了又白,几乎要抓狂了,但看一眼男人的脸,还是忍了又忍,终于退了下去。
她敢相信,这男人,绝对是早有预谋!难道,还是那一袋银惹的祸?
等她一走,房门便合了起来,刚刚还一脸温和的男人,慢慢的眼底,就勾起了寒的邪魅。
都是看他如此孱弱,再也兴不起风浪了,所以个个,都敢来他头上踩一脚么?
双手微垂,落在身下的椅上,双手慢慢的转动着轮,缓缓向内室而去。
他,是个瘸!
而那个女人呵!丑八怪配瘸,倒也刚刚好!
小片刻之后,苏唯瞪着眼前这一只只的木桶,简直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该死的混蛋!谁家挑水,是会用尖底的桶呢?”
这根本就是故意在折腾她!
好容易烧开了满锅的水,可这水桶却没法用,桶底尖尖,放都放不稳,更别说盛水了。
没办法,苏唯看了一眼厨房的一只不大不小的洗菜盆,便拿了过来,一盆一盆的舀了端过去。
好容易热水送完,浴桶也马上能用了,一直懒洋洋坐在一边,像监工一般的男人,却突然抽了抽鼻道,“苏姑娘,这水里,怎么有一种酸白菜的臭味?”
什什么?
“酸白菜的臭味?”
苏唯顿了顿,下意识觉得不妙,可这事却绝对不能落他的圈套,立时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呢?我才刚刚烧好的水,哪里有什么酸白菜?”
明明就是他故意来消遣她,大不了,她把那银还给他好了!
皱了眉,苏唯默默的想着,流年不利,才会遇上这么一货。
厉莫谦却摇头,仍旧一脸温和的模样,很坚持的道,“既便不是酸白菜,那也有可能是死老鼠,总之,这桶里是有味道。”
他这么笃定的说,苏唯眼前一黑,真想一拳揍死他!
“不信么?那你来闻闻?唔!远了不行,得近些。”
“你”
苏唯握拳,欲要发作的脾气,终究是没有暴出去,她狠狠看一眼这男人,努力告诫自己,还有卖身契,卖身契,为了以后的自由着想,她且先忍了。
凑过去仔细一闻,果然就黑了脸。
这男人并没有胡说,这里面还真是有一种类似酸白菜,又像是死老鼠的臭气。
可是,有你这么折腾人的吗?!
蓦然转过身,苏唯压着心下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说公爷,您老人家您确定这不是故意折腾人?既然这桶里早有味道,那早点怎么不说?”
现在这种情况,苏唯有分之二的理由怀疑他,这厮绝逼是故意找茬的!
先是尖底的木桶不能用,她也就忍了,现在又是什么酸白菜,死老鼠,您老人家可以消停点么?
尤其这一趟趟的舀水进来,她脚上的伤口,更加磨得钻心的疼,一只胳膊也要疼得抬不起来了―――那一鞭抽下的狠劲,她估计这一辈都会记得的。
“早点说的话,我这腿,它也站不起的。”
似是一句话,戳到了他的心窝上,厉莫谦这一瞬间的心情,为的复杂,又落寞,那眉宇之间一闪而过的死灰与自我放逐,让苏唯看在眼里,莫名就有一种负罪感上头。
似乎他不能站起来,双腿废了最主要原因,是她造成的一样。可是这又关她毛事?
苏唯皱皱眉,不上当的道,“我又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