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青舞跟着白筝一起出了寝殿,待白筝走远之后,贾青舞的神色淡下来,之前的笑颜完全不见,又是一派忧郁的样子,但此时看着白筝的背影,那忧郁中却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怨恨c或者说嫉妒。俨)
严冬的风,兀自割着人的皮肉,却全然不顾人的感受。
白筝随着领路的宫女走在北赤偌大的皇宫内逆风行走,这种逆来顺受的感觉,让她的一颗心相当地压抑。
将头颅扬得老高,脖子快要撑断,白筝才勉强看见了高墙外的灰白的天空。
一行人的脚步不紧不慢,除了每个人踩在有冰渣子的土地上,发出的沙沙的响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太后召见?景玺前脚刚走,太后就召见,到底是为什么?
按道理说,昨晚景玺确实来了撷芳殿,不过他明里要见的,是贾青舞,而非她白筝。
太后不应该是召见贾青舞吗?为什么偏偏是她白筝?
难道说景玺昨晚在她房间的事情,被太后的人知道了?可景玺昨晚来的那般隐秘,连她宫中伺候的人也全然不知,太后的人又是如何得知?
如果真是因为这件事被太后召见,那么太后的人到底隐藏在哪里c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让白筝头疼欲裂稔。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全身冰凉,双手几乎因为寒冷而失去知觉。
今早起来还不觉得,在全身都被冻得没什么感觉的这一刻,白筝才明显感觉到了昨晚的那场激烈过后,自己身上遗留的疼痛。
而关于昨晚的那些细节,也慢慢在白筝的脑海中闪现。
那样的景玺那样的自己是从不曾有过的体验和羞涩。
尽管至始至终,白筝都表现出一种抗拒,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么喜欢这种不同于寻常的美好。
“白贵人,到了。”
白筝的一张脸因为脑海中的片段而绯红不已,猛然听到领路宫女的话,这才惊觉地抬头,巍峨庄严的宫殿已经近在眼前,鎏金蓝漆底的牌匾上,“长宁宫”三个金字磅礴大气,摄人心魄。
这里,就是太后的殿所了。
立在门口等候的太监德全将白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而后面色平静的开口,“白贵人,请吧。”
扫了一眼德全那带了丝鄙夷的眼神,白筝倒也不介意。以前在月国的时候,她就听身边的宫女说过,在皇宫里,一个十分不得宠的妃子,饶是你地位再高,很多时候完全不如一个奴才!
白筝暗笑,眼下不正是这种情况么?
“好,你在前面带路。”白筝也不客气,既然德全面子上还得顾忌两分,那么她装聋作哑c坦然地接受他的“尊敬”好了!谁管他的心理活动!
有时候做人,就得糊涂一点,否则累的是自己!
果不其然,见白筝这样给鼻子上脸的,德全嘴角一斜,暗哼一声,走在前方。
“哟,脾气还挺大!”白筝心里暗讽一声,不过也不管他。
如果说得罪德全意味着间接地得罪太后,那么她白筝就更不怕了!因为太后本身就已经对她很不满了!
很快,白筝就隐隐听到了太后的声音,似乎和人谈笑着,心情颇好的样子。
再走几步,就进了大厅,却并不见人。
“太后娘娘,白贵人到。”德全朝着里间的屏风后朗声禀报。
原本的谈笑声顿时没了,短暂的沉默过后,才传来太后的声音,“白贵人,哪个白贵人?”
德全嘴角暗勾,侧了一眼白筝,“回太后娘娘,是月国的公主。”
“哦。”太后恍然大悟般,将音拖得老长。“让她进来吧。”
德全起身让开,对着白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