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为一个有自尊的现代女性,哪里容得一个男人这么赤果果地打击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几乎是脱口而出,但碍于他刚刚帮了自己,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也许说这句话的本意,只是想让她自己好过一点。
两天前,本来她还和一群朋友在一座古墓前拍照留念,却一不小心掉进了古墓前的地洞,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地方来。
要命的是,她对这个王朝一无所知,更加没有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记忆。
也不知道在现代,自己的那具身体被人找到没
这些也就算了,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就被一帮莫名其妙的人追杀。虽然她这些天独自一个人逃亡,一滴眼泪也没落过,但陡然被别人戳到痛处,一时也有些伤感。
漆黑的夜,阴嗖嗖的冷风,饥寒交迫,恐惧感弥漫整个xi一ng腔,白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刚才的男人早已不见。
白筝起初还有些慌乱,而后便释然了。人家已经救了你一命,难道还想拿别人当靠山,巴巴地追着别人不放?
倒是她自己,刚才那样冲动,对救命恩人说了不入耳的话。
白筝原先的包袱也被那些黑衣人收拾走了,连仅剩的两件衣裳也没了。
反正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白筝掏出身上那块绣着奇怪花纹的白色手帕擦了擦脸,故作轻松地伸了伸懒腰,快步她暗自庆幸自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不论到了哪里,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能让自己顽强的活下去。
可长此以往的这么逃命,毕竟不是办法
不远处,两个颀长的男人相对而立,其中一个不时往白筝的方向看上几眼。
“主子,不如”
“阿玺。”景玺脱下身上的淡蓝色外袍,接过季审言递过来的黑青色衣袍兀自穿上。
季审言闻言一顿,从白筝身上收回视线,“阿玺,既然你都救了她,何不将这姑娘带回王府。”
景玺继续整理自己的衣带,不置可否。
明明景玺什么也没做,季审言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他暗暗顺了一口气,还是继续说了未完的话,“刚才看这姑娘的所作所为,并不像一个蠢笨的人。我们初来此地,身边也需要几个心思玲珑的人。”
景玺把自己换下来的淡蓝色长衫甩给季审言,看了眼远处的白筝,又看了季审言一眼,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长臂一伸,在季审言肩头拍了拍,“这种事,就不必问我了吧。”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他的神情意味不明。季审言心口微微一颤,正欲接话,发现景玺早已走远。
他总是这样,来去如风。
季审言理了理手中的淡蓝色衣衫,毫不犹豫地往白筝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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