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绰抱着脑袋坐在地上,苦苦思考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爱德华又在那里发狂地想要将牢门扳开,这几天他也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但没有想到,他那比月·零还要强壮许多的力量,对这区区二指粗的龙心锁魔钢却完全没有办法。
艾吉奥瘫在地上,摸着肚皮一直哼哼。这可怜的孩子,每天送来的那点少的可怜的食物,根本不够填饱他的肚子。尽管大家尽量忍受,把大半食物都让给了他,可他还是饿得难受。这大概也是爱德华为什么想要扳开牢门的原因,他想要找东西喂饱自己的兄弟。
从地牢贴着屋顶的狭窄窗口投下的光束判断,月·绰知道已经被困在这里两天了。奇怪的是,这两天兽心压根没有来见过他们。每日里只有一个干巴巴的老头,为他们送你一桶难闻的,像潲水一样的食物。
每次老头都是把桶放在他们刚好可以够到的地方,大概是被近乎疯癫地咆啸着,伸长手臂想要抓住他的爱德华吓到了的缘故。
月·绰的确成功地把家徽烙印在了每一个人所要求的,身体上不同的位置。似乎烙印魔法并不太复杂,有些像是不用色彩画出人体彩绘。不过通话的功能却没有成功,这几天不管他如何埋头苦想,反复尝试,总是以失败告终。
爱德华闹腾地咆啸让他有些心烦。他想告诉他,如果用一件衣服绑住两根钢条,然后再用棍子一类的东西绞索的话,或许可以拉开一个空隙也不一定。不过再仔细想想,除了打开牢门,那样的空隙艾吉奥是绝对没办法出去的,所以还是作罢了。因为若是大家先出去找了钥匙再回来,面对那么多的盗贼和龙兽,他可没有来回耽误时间还能成功逃跑的把握。
“你现在以其傻呼呼地想什么通话的魔法,还不如考虑下破坏墙壁的办法。”月·言不客气地道,“牢门是锁魔钢,总不会墙壁也是吧。”
“想都别想。”冬忆冷道,“天窗的底部是挨着外面的地面的,说明我们在地下。而且被关进来时,我已经注意到这个牢房是单独镶嵌在墙壁里面的。你不会真的认为,一个用来关押魔法师的牢房,会存在什么漏洞吧。”
“那你说怎么办好?”月·言不瞒地道,“再这样下去,小胖子就要饿死了,谁知道那王八蛋兽心打算把我们关多久。”
“他那么胖,哪会死掉!”冬忆淡淡地道,“当时兽心让你那男人去通知守望者五天后交涉,现在离那时已经过去了三天,最多再等两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什么我那男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月·言冒火道,“那种小鸡仔,谁会对他感兴趣”
“咔嚓,吱嘎”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今天的饭已经送过了,难道是兽心要见他们?或者说是要带着他们上路,一同前往交涉的地点。
月·言和阿茄尔一起扑向牢门,把脸贴在冰冷的钢条上,想要看清楚来的是什么人。
昏暗的烛火,从地牢入口处渐渐靠近。来的是平日里送饭的老头,后面似乎还跟了几个人。再靠近一些时,阿茄尔首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紫,是紫荆姐姐!”她兴奋地叫了起来,“圣法守望团的团长,她来救我们了。”
月·零闻言也扑向了牢门,已经走到门前的紫荆,对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地苦笑。
“把门打开。”艾米娜踢了老头一脚。
“大小姐,我没有钥匙啊。”老头苦着脸道,“钥匙在首领那里,哪会交到我这种小人物的手上。”
“呸,没用的东西!”
葵文一口痰吐在老头脸上,突然跳起来,右手极快地在老头脖子前方抹了一下。等他落地时,老头的脖子已经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红得刺眼的鲜血从伤口里淌涌出来。老头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