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他更是知道这是尧青对他的一种承认,是将他当兄弟。
和将军府一起成长,让他虽只有三十多岁,却已经有了一种气度,沉稳内敛;
所以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他也仅仅只是诧异了一瞬,随即恭敬地看向尧青:“老爷,李府尹来了。”
尧青收回了虽然看向尧夕,实则不知道早就沉思到那里的思绪,看向门外;
尧夕也回了神,抬头开始打量阳光下的尧青;
刚毅,这是尧夕看到尧青的第一个感觉。三四十岁的年纪,刀削般的脸庞带了些沧桑,高高的鼻梁,斜飞入鬓的剑眉,身上更是有种军人的气势。
第二个感觉是儒雅,一袭青衫飘逸,衬着健硕的身姿,稳重而温润。
只是,这样的男子,她感觉到之前看她的眼神中有着颓然失望和丝丝恨意,却又似带着不舍和痛心。
“尧将军,听说府上出了人命,在下奉命过来查看!”伴随着话音落下,身着官袍的一名青年走了进来,三十多岁的年纪,国字型的脸庞让他看上去很是很是威严正直。
只是此时,那双精明的眼中布满血丝,两眼凹陷,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样子,大红的官袍衣摆边缘有些湿意,官靴都沾满了泥土和踩断的青草。
尧青看着李长命疲惫的样子,反倒愣了一下:“李府尹看上去似乎整夜没睡,莫不是还有其他的案子?”
李长命点点头:“昨夜金区发生了一起命案,死了三人,将军也知,那边是那些大人们所在之地,一下死了三人,在下也很无奈!”
揉了揉眉头,李长命朝尧青抱了抱拳:“哎,先不说那些了,尧将军,我们还是先看看现场吧!”
有些事,他还是得做,不仅得做,还得把它做好了,做得让大人物满意;
尧青点点头,侧身让李长命进了屋。
李长命围着地上死去的男子转了一圈,蹲下来细细打量了地上男子的伤口,又看了看尧夕身边的匕首,再看了一眼满身鲜血的尧夕,李长命只觉得连心里都是苦的,他收到的命令明明是来收尸的,现在活着一个,似乎和预期的有些差错,这一出该怎么唱下去?
看了半响,李长命站了起来,面色似乎比刚来的时候更加憔悴了些:“尧将军,死者是户部侍郎陈知行,现今局势,户部和国库关系重大,更何况,前些天允公子还在处理着户部的事情,这还没几天,陈知行便死在这里,下官也不敢自下结论,只怕要劳烦尧小姐随我走一趟了。”
尧青扫了尧夕一眼,那一眼复杂之极,似在挣扎,又似在悲痛,然而,最终他还是低沉道:“孽女做错了事,是尧青教导无方,愧见圣上!如今尧青便将孽女交予李大人处置。”
孽女?尧夕终是抬头,诧异的再次看了尧青一眼,许是没想到他和现在的她会是父女。
李长命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尧青的肩膀:“这并不是尧将军的错!”
尧青却是微微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也是她的命!阿忠,你代我送送李大人!”
说完,沉沉的看了眼尧夕,便转身离开,转身那一瞬间,那伟岸的身姿有种孤寂而颓然的味道。
尧忠有些担忧的看着尧青离开,这才转过来身来,恭敬的对李长命道:“李府尹见谅,老爷他只是有些伤心!”
李长命理解的点点头,随即转向手下:“先把陈知行的尸体运到验尸房交给慕大人。至于尧小姐将她带走!”
尧夕微微皱起了眉头,拉了拉袖子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反抗,然而最终她看了一眼陌生的环境,放开了手中的袖子,乖乖跟着士兵走。
将军府很美,层层叠叠的庭院错落有致,后院的主房更是高雅别致,古朴大气,碉楼画柱,亭楼阁榭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