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当初离开博尔术家时,他的母亲曾叮嘱自己加入这个团体,可是阴差阳错自己一路走来始终没有遇到他们。
当苏肆不厌其烦的挨个打量他们一行人时,耳边突然听到生子轻“咦”了一声,他扭头看去,发现生子的鼻翼正微不可察的颤动着,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苏肆顺着他嗅鼻子的方向看去,正对的却好似是一对母女,二人衣履褴衫c蓬头垢面,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席地而坐。
女童身穿一件红色碎花夹袄和一条深色粗布裤子,上面缝缝补补打满了补丁;而女人则穿着一件样式差不多的蓝色碎花衣服,怀里抱着一个灰色包袱,由于头发的遮挡所以看不清两个人的面容。女子不经意的扭了扭头,似乎发现了有人在打量自己,苏肆没想到她竟如此警觉,于是站起身来,看似随意的伸了伸懒腰,而后向前迈了几步,挡在了生子的前面。
生子被苏肆遮了视线,便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看太过于直接,于是顺势低下身来照顾狐貂。待那女人向其他地方望去,苏肆才低声询问状况。
生子掩不心中的兴奋,忙道:“她们身上有宝贝,我若是判断不错的话应该是草乌。”
生子的话让苏肆有些不解,眉头一皱道:“草乌不是一种常见的草药吗?怎么能算作宝贝?生子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错不了,是草乌没错。我说的宝贝是指她们身上的草乌不是凡品,应该是传说中的灵药。”生子解释道。
苏肆闻言一惊,他曾学过药石医理,知道天地灵药有“天c地c玄c黄”四品之分,而每一品又分“上c中c下”三阶,但凡能入品者皆可以称为灵药,哪怕是最低等的品阶,其药力也不是寻常药物可与之相比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入品的草药极其罕见,形成的条件也千差万别,绝非年份久远这般简单,一般来说,每种药草都有采摘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了,其药力便成递减之势。
苏肆忍不住又偷窥了一眼这对“母女”,可是他怎么也不能把灵药与形似乞丐的二人联系在一起,忍不住又对生子问道:“生子哥,你怎么知道那是灵药,莫非之前你曾见过?”
生子故作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答道:“我常年在外采药,老翁知道我的鼻子灵,生怕错过灵药一类的天地灵物,所以他不惜血本购置了一批品质极高的草药供我训练,其中就有一味草乌,她们身上的草乌气息比我见识的过那块浓郁了何止十倍,所以我才敢如此肯定。”
“哦,原来如此。”苏肆点头应道,草乌被尊为回阳救逆第一品,用途颇广,与人参相须大补元气,是祖父曾提及过的一种隐匿奴痕的手段。一念及此,苏肆再无之前的平静,若说不动心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可是如此宝贝,断然不容易得到。如果能通过双方公平交易获取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这种几率显然不大,这对“母女”如此装扮,隐匿在人群之中定然是花了一番心思,知晓东西的珍贵,自己若想得到,需要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
心里盘算着,苏肆便开始留心观察院子里其他人的举动,又把自己的心思说给了生子,并叮嘱他帮忙盯着草乌的动向,不过需暗中行事切莫露了马脚。生子得知苏肆要打此药的主意,心里也是一阵激动,有心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灵药,只是如何下手二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在不清楚对方底细和东西来历的情况下冒然上前与之交易极易弄巧成拙,甚至引火烧身。
当狐貂知晓苏肆的心思后,便建议他送那女人个皮笊篱(偷),捞她个底儿罄,不过最终被他否了,以那女人的警觉,根本无从下手,更何况他虽然渴望得到灵药,但是在没有弄清楚状况前,他不想用下作的手段,毕竟此药若是用来救命的,那自己岂不是误了他人性命,非他所愿。
当苏肆一筹莫展之际,院子里又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