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躲在土里未曾露面的苏肆和狐貂,老僧收了二人便头也不回的向南一路疾驰。待到虚影完全修复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那只骷髅乌船却早已停到了他的面前,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骨船的船舱内躺着一个人,而他正是不久前仓皇而逃面具人,只是此刻他气息微弱c人事不知。
虚影经此重创身形变得更加模糊,仿佛随时可以随风飘散,他用手一拍轻轻船身,骨船晶光一闪缩小成一叶孤舟,虚影对着船身上的面具人微微一吸,一缕白烟从他的身上飘出,顺着虚影的鼻息流入腹中,他的神情仿佛品尝美味一般,之后若是留心则会发现虚影似乎比刚才凝实了些许。而船舱里的面具人瞬间干瘪了下去,再无任何生机。
虚影一挥手面具人的头颅便被他抓在了手里,他轻轻一抖一只骷髅船身就又多了一只骷髅,而他手里则只剩下了一张面具,虚影打量了一番面具似乎颇为满意,于是将它罩在了自己的面上,而他的身影也恢复了常人大小。虚影微微一晃则上了骨船,他缓缓躺下附在了面具人的无头尸身上,而早已成为干尸的面具人则又立刻丰满了起来,之后居然站了起来,立在骨船上,丝毫看不出与之前有何分别。
“面具人”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良好,仰天大笑,只是声音却老龙一般沙哑刺耳,长笑之后他才对着老僧遁走的方向阴狠的说道:“玄广,你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就毁了你吧。”于是他的脚尖在船身上轻轻一点,骷髅乌船便在原地消失不见,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了离此数十里远的地方。
老僧经过一路奔袭来到一处矮山附近,他将身子向山上一贴便没入了其中,躲进了山腹内。原来这座矮山的山腹有一座山洞,山洞不大里面也无桌椅陈设,仅有一座石台。石台高数尺,台面刚好容纳一人,若是站上两人,则会感觉拥挤,而石面铭印着一些繁复的符文。
老僧匆匆的检查了一遍石台,发现依然完好,心中大定。他将衣袖一抖,便从里面滚落了两个身影,一人一兽,正式苏肆和狐貂。二人方一落地,苏肆顺手便从袖口里摸出了一把匕首紧紧的攥在手里,而狐貂则毫毛倒竖,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二人虽然知道捉自己的人高深莫测,与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但是要他们束手待毙则几乎不可能。
老僧见这一人一兽紧张的模样,便摇头笑道:“两位小施主莫要惊慌,贫僧法号玄广,之所以掳你二人来此完全是出于无奈,不过你们也因此捡了一条性命。”
苏肆二人也是聪慧之辈,自然知道他所说不假,以刚才那两位的神通,不可能没有发现他们俩,只是他们互相争执,无暇顾及自己这个两个小喽啰而已,若是待到事情平息,能否保住性命真的尚未可知。苏肆见老僧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封闭的山洞,他知道眼下只能任凭对方摆布,而自己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于是将匕首收了起来,双手合十道:“老前辈,您掳我们至此,不仅仅是为了救我们一条小命吧,您有何吩咐不妨直说。”
老僧见苏肆年纪虽然不大,但十分识时务的样子,心中暗喜,又见他站立的身形暗合佛门外家功夫,背上的弓也似乎经过世俗间的高僧加持,便有意探询他的身份,于是眼中晶光一闪对苏肆问道:“你从哪里来?师傅是谁?”
晶光落在苏肆眼里,他只觉头脑一阵昏沉,一股无法抗拒的困意席卷而来,同时他的脑海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对他呼喊,不过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听不清楚对方的话音儿,就在他感觉自己将要昏睡过去的时候,一座五色纹阵突然浮现在他的识海里,它只是微微一闪苏肆便恢复了清明。只是隐藏在他眉心的五道灵纹却同样显露了出来,闪着微弱的灵光,让他有些灼痛。
苏肆身上的异象被老僧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脸色变了数变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