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闻言神智不觉一沉,突然一声“呔”在他识海中炸响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苏肆这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又中了狐貂的伎俩。不过这一次狐貂偷袭未成反而受到了反噬,只见它一声闷哼,口鼻皆有一道鲜血流出,一脸惊悚的望着苏肆。
苏肆知道这是虎妖在暗中相助,不过他并没有作声,只是佯作不知,既然对方不死心仍在试探自己,他故作高深反而令它不敢再轻举妄动。其实并非苏肆不想计较,只是他对于法术一道实在束手无策,而虎妖又受限于自己的识海,只能通过与他的沟通才能知晓外面的境况,苏肆无一招制敌的手段,又不想打草惊蛇让对方逃走所以只能对此默不作声。
能给对方造成反噬,是苏肆始料未及的,在他暗恼狐貂狡猾如斯,十分难缠的同时,也开始思量对方的伤势究竟如何。不过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你端的是好算计,这皇城遗迹本是无主之物,虽然诱人但是其中的风险也必定非同小可,否则你早已据为己有了。你认为我会以身犯险,做这亏本的买卖么?”
狐貂偷鸡不成蚀把米,它本打算以秘术诱导对方交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无奈却身受反噬,令自己伤上加伤,一时间悔恨不已。可是对方竟丝毫没有追究之意,好似没有发生过此事,这让它有些惊疑不定。正当狐貂的心思全在犹豫不决是否逃跑之际,苏肆的眼睛突然一亮,他发现此貂皮毛上的毒液正在缓缓下滑,有两滴就在其伤口附近。
这些毒液正是拜那蟒蛇所赐,起初狐貂还会不时的抖动一下身子将它们抖落一旁,不过此时却失了分寸而忽略了此事。苏肆见它也不答话,只是一味的紧张的盯着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故意的把手里的匕首轻微的抬高了些许。
此时的狐貂如惊弓之鸟一般全神戒备着苏肆,苏肆的举动恰恰落入它的眼睛,一双小眼紧张的盯着他手里的匕首不放,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毒液。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见毒液即将滴落,苏肆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将手里的匕首一甩而出,奔着狐貂的左前腿而去。
在匕首脱手之际,狐貂的身子便向右一挪,早早的躲开了苏肆看似愚笨的袭击,只是它的身子尚未完全着地,便已发现其中的蹊跷,心中暗道不妙。原来它在挪动之际,身上的创口刚好沾上了一滴滴落毒液,半边身子瞬间酸麻,失却了知觉。
太攀蛇蛇毒霸道,寻常猎物受袭之后便会即刻毙命,而此貂不同,它常年以毒物为食,体内早已有了一定的抗体,所以尽管毒势发作却不足以致命。狐貂由于半边身子瘫痪站不稳,在沙地上打了跌了两个滚,它知道自己已成为了阶下囚,装出一副可怜相,哀怨的看着苏肆。
苏肆见计谋得逞,心中一松,不待他上前,狐貂便苦苦哀求道:“万望主人手下留情,小奴甘愿服侍左右,不敢再呈阴谋。”
“花言巧语!你若是将那西梁皇城所在如实供出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但凡有半点虚假,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对于此妖苏肆没有半分好感,自然不会心存怜悯,他从腰间抽出一根麻绳将它的四肢牢牢的绑了起来,若非需要从它口中探知皇城旧址苏肆才懒得跟它啰嗦,直接结果了它的性命。
“主人休怪小奴使巧,若是此时吐出秘辛焉有小奴性命在?”狐貂嘤嘤道,仍是一副可怜相。
对于此妖言语苏肆也是无语至极,正在为难之际他突然想到了虎妖,于是他把意念一分,落在了自己的识海之中。只见他在一座漆黑的空间中一显而出,其面前悬浮着一点豆大的碧绿游光,二者谈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苏肆才在此处消失不见。
苏肆的意念出了识海之后便眉头一皱面无表情的盯着狐貂蓦然问道:“你之前说愿奉我为主,此话是否真心?”
“此乃小奴发自肺腑之愿,绝不敢欺心。”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