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祖孙二人嚼了点肉干,畅快的饮了些清水便早早的休息了。
只是夜里发生了一段意外的小插曲,一只硕大的老鼠闯进了山洞,不过好在他们够警觉,反应迅速。一个撑着火把封住洞口,一个拿柄钢叉四处围剿,也是活该这只老鼠倒霉,遇到这猎人出身的爷孙俩,没几个回合便被刺穿了身体一命呜呼了。
说来也奇怪,如此大的老鼠,苏黎也是平生第一次遇见。斗大的身子,浑身的毫毛油量,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淡淡的银光。莫说在这荒凉的戈壁中,就是在物阜民丰的内地,他也未曾听闻。况且又有经年的久旱,水源枯竭c植被早已枯死,这老鼠能存活下来也真是异数。
望着钢叉上的老鼠,苏黎不禁感慨,它究竟是吃了多少食物才能养的如此肥硕。
当然这爷孙俩也不客气,借着月光,摘了内脏,收拾干净后直接架在火上烤了,成为了二人的腹中之物,那焦黄酥脆的外皮裹着滑腻鲜嫩的肉脂着实令人回味悠长,苏肆满足的拍着滚圆的肚皮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苏黎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便把石台上的浆果用油纸包了起来,然后又封了一层蜡,找了一个石匣装了进去,压到了床头的枕头下面。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肆变得忙碌了许多,苏黎甚至感觉自己的孙子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心智完全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言谈举止沉稳了许多,身体的各项机能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六识似乎极为敏锐,在寻找猎物时往往能洞察一些连自己都未曾发现的蛛丝马迹。
每次外出打猎,苏肆都有斩获,或是山鸡野兔,或是山货药草。只是每次打猎归来他都要再去拜访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位老者姓付,精通医术,用苏黎的话说造诣极高,他带着一个比苏肆还要小两岁的女娃,同样一老一小相依为命。
当天气不好闲暇时,苏肆便与老者学习些药石医理,主要还是侧重辨识一些奇珍之物,毕竟戈壁荒凉,物产稀少,苏肆也不想因自己无知而再错失机缘。
老人有一本手札,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成千上万种药物,但由于年份久远,有些残破,只有老人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借给他翻阅。苏肆也十分珍惜这些机会,若不是老人再三催促,他每次都是舍不得归还。
现如今这附近能活下来的也只有寥寥的几人了,大家的境遇相差不多,都是靠着运气过活。不过令苏肆奇怪是,先前经年的久旱似乎对付姓老者的生活影响极小,因为那个叫雪凝的女娃生的如粉藕一般,水灵至极,老者也是一副鹤发童颜的模样,脸色饱满红润,丝毫看不出长期缺水的样子。
虽然接触时日不多,但是女娃对苏肆格外亲近,圆圆的大眼总是盯着他瞧个不停,小手也一直拽着他的衣角,嘴里“哥哥c哥哥”的叫个不停。她最喜欢苏肆寻的一些野果,口味有酸有甜,可是由于数量太少每每总是吃不过瘾,小嘴噘的贼高。
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苏肆也是格外亲昵,他丝毫不忌讳小家伙往他身上抹一些口水之类的脏东西,甚至可以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任由她的小手抓挠自己眉心的“奴痕”。有一次小雪凝居然偷偷的用她爷爷的宝贝药水在自己的眉心也点五个点,学起了他的模样,对此苏肆是哭笑不得。
而她的爷爷自是恼火,整整关了她三天的禁闭,心疼药水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那些药水药性不一,有些甚至有腐蚀性,能灼伤皮肤,胡乱使用风险极大。幸好小家伙学了些医理,知道有些碰不得,才没有闯祸,不过就是这样也把付姓老者吓的不轻。
据其他几个人说付姓老者性格古怪,对人不冷不热,若非家中有人病的厉害很少与其来往,老人唯有对小雪凝极为溺爱,苏肆也能感觉出来,他之所以对自己另眼相待,有一多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