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3一23
自陈鸢死后,公孙绿萼就一直在扬州的舅舅陈家生活,由外祖母刘氏亲身教导。后来,陈家听闻公孙策病愈的消息,萼儿才被送来庐州与父亲团聚。可是,想要留住女儿,于请于理作父亲的都必须续娶。唉,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公孙策会在相亲的那天病发晕倒呢?一般女子若是嫁给府尹大人的唯一亲子,那富贵荣华不用细说,可是谁家女儿愿意进门就当后妈,而且还有可能守寡呢(再说,此策非彼策。现在的公孙策男儿的身体里其实是一颗女儿心。)?所以,今天一大早,萼儿就被她的外祖母重新接回陈家去了。
对于萼儿的离去,公孙策心里并无多大伤感和不舍;反观萼儿,也只是在父亲床边哭了一会儿,就乖巧地依偎在吴妈怀里,笑笑地和父亲挥手再见了。
原来,每年的三月初三是宋朝法律规定的法定相亲的节日:那一天,本朝所有没有嫁娶的男女都要去江滩相亲,包括寡妇和鳏夫;若无故留在家中的,以触犯法律为由收押问罪。而在此之前,公孙止已经为儿子选了一位相貌娟秀c性情贤淑c身体健康c家世殷实的未婚女子。本来打算趁着当日,由双方相看后再作最后的决定。没想到儿子竟当场发病晕倒,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公孙止虽是庐州府尹,可也没打算仗势欺人c逼女为媳;因为这样不仅耽误了人家女儿一生幸福,也损害了自己多年积累的好名声;除了继续给儿子请医救治,别无他法。
今天也是包拯继任开封府府尹,上京赴任的日子。听说庐州会有很多人前去送行,大盘和小锅当然也很想去。公孙策却不想再经历一次生离之苦,装作没有注意到两人屡次的欲言又止。
吃过早饭,公孙策随意披散着长发,坐在窗前抚琴,思绪随着琴音飘向远方
“渐吹尽c枝头香絮。是处人家,绿深门户。远浦萦回,暮帆零乱向何许。阅人多矣,谁得似c长亭树。树若有情时,不会得c青青如此。日暮。望高城不见,只见乱山无数。韦郎去也,怎忘得c玉环分付。第一是c早早归来,怕红萼c无人为主。算空有并刀,难翦离愁千缕。”(《长春怨慢》?姜夔)
“词好,曲好,唱得也好。”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公孙策的回忆。他循声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着银灰色交领长袍的年轻男子,头戴同色的逍遥巾,面白无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对着他微微颔首笑道。
公孙策连忙站起来,不想久坐的双腿早已酸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地上。眼前银光一闪,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接住了他,并将他安置在春凳上,然后熟练地给他的双腿按摩起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公孙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半躺在那里了。过了一会儿,酸麻的感觉逐渐散去。年轻人直起身来,对他拱手一笑,道:
“小生任泽,在城东国医堂坐诊。”
原来他就是任大夫,居然如此年轻。公孙策有点儿不好意思,低头轻声说:
“谢谢任大夫。”
任泽看着春凳上那人慢慢泛红的耳根,玩心顿起,遂坐在一边,笑道:
“小生任泽,今年刚刚弱冠。”弱冠,那就是说今年才20岁,不知自己的这副身体有多大了?
“谢谢你,任泽。”感觉到对方有些灼热的眼神,公孙策只得改口。
“室内有些闷热,不如我们去外面走走。来府上多次,还没机会看看园内的景色呢。”公孙策直起身,刚想喊大盘小锅进来。一旁的任泽顺势将他从春凳上扶下来,说:
“公子可真性急!总得束发更衣才行呀。”接着就拿起梳子帮他束发。公孙策几次想起身,都被任泽按在凳上,力量不大,却让他无法挣脱。任泽一边梳理长发,一边嘴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