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八上午九点十八时的上海县城,位于中心地带的一处刚刚改造完成大型商铺前,此时一阵隆隆的鞭炮声响起。四处飞溅的纸屑及硝烟转眼间便将商铺门前的街道淹没于其中,只能隐约的看到一面硕大的烫字匾额挂于店铺的门头之上。
“东真药厂”四个烫金大字在烟雾之中若隐若现,最外围的普通百姓们惊奇的发现,今天来观礼的人还真的是不少。并且都是在上海地面上有头有脸儿的人,特别是一些在医药行业有着地位的一些老板名医们,可以说是囊括了地面上所有的行业内有身份的人。
不过在此主事的一方也就是东家,却大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只有个别的跑腿之人让人看着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就在围观百姓拼命的猜测这家独树一枝的药厂,身后的东家是什么人及背景如何的时候,前来观礼之人则在鞭炮响过之后,纷纷奉上了自己的贺礼。
特别是那些个行业内的人物,不论地位如何对待主事人的态度都十分客气礼敬。他们敬的当然不是这个明面上的什么掌柜,而是其身后的那位真正的东家‘药娘子’。在得到‘泌馨园’的请谏后,只要还是想在这个行业混下去的人没有不给面子的,因为他们不敢不给这个面子。
而这家‘东真药厂’的真正老板此时正坐在‘泌馨园’的一间,装饰的十分讲究环境幽雅的客室内品着香茗,一付悠哉的模样看得另一人恨的牙直痒痒。品茶的不是李向东还有谁,另一位脸带面沙一双美眸带着愤怒目光看着他的正是这‘泌馨园’的主人薛真真光明纪元txt全本。
“你就拿这东西来入股还占了百分之七十的大头股,你是不是拿我薛真真当傻子了。”说话间薛真真手指着几上一个用普通粗布包裹着的,能有人头大小的一个木盒子,只不过现在却是打开的。里面一大张铺垫于盒底的草纸上,是多半盒黑褐色精粉一样的粉状物质,其精细的程度与现代的食用精细面粉无异。
看着苗条佳人一付嗔怒的模样,李向东好似十分无奈的摇摇头缓缓放下手中的精制茶碗。“都说商人要和气生财,就你这易怒的性格真是不明白你这若大的家业是怎么赚回来的。”
李向东慢悠悠的像个长辈教训小辈一般,语重心长的说道。气的薛真真柳眉倒竖银牙紧咬,要不是头脑中始终回响着洪伯的告戒之声,估计她早已经冲上前去将那茶水扬在这可恨小子的可憎脸上。
“哼!我如何赚得这份家业那是凭借着真本事,不像是某些人光凭着一张嘴,巧舌如簧的只知道欺骗一个妇道人家真是不知羞耻二字如何的写了。”自懂事以来薛真真从未如此的气过一个人,更没有当着任何人的面儿就如此这般的讥讽过谁。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眼前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的黑衣小子,无论是在言谈举止还是办事风格上虽有可气之处。但是还没有达到让她口不择言的程度。偏偏每一次见到他,特别是他那种占了便宜还要得着乖的样子,让她一见就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升起一股无法控制的怒火来。
看到薛真真一付气鼓鼓的样子,李向东撇了撇嘴心里同样的不舒服。心说我又不欠你什么冲我瞪什么眼,合作办厂也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现在又这不行那不对的真逼急了老子,还他妈不跟你玩了呢!
想是这样想,其实李向东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是一个时代误差造成的意识差距。就说他‘她’们合作的那个药厂吧,在后世就像是那个套套与气球之间的分别,小学生都能分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但是在这个朝代却绝对是个混搅的概念,大部分人对药店也就是药铺卖药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个具体的区分。卖药的地方可以给人看病,给人看病的地方一样可以卖药。根本就没有成药这一说,也就是不论你到那里看病开出来的药都是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