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歪不知深浅被耀眼光芒所迷惑,妄图取下宝镜却被镜中突如其来的纯金色光芒所吸,眼看就要被镜面所吞噬。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静可听针落的房间内突然狂风大作,莫名出现的强风好似风暴一般席卷着房间内的一切,白符如纸钱一般被扬起到处飘落,纸扎牛马小人更是吹的人仰马翻,吊在梁上的哭丧棒和灵幡更是在风中摇曳不停。
房间内这突如其来的大风阴寒刺骨,把睡在土炕之上的二人冻的瑟瑟发抖。
也就是在狂风大作的同一时间,原本释放出纯金色可吞噬二歪的光芒突然变成了蓝色,随后只见一束拳头大小带着炙热火焰的蓝光好似一把利剑,从镜面之中飞驰而出,其威力巨大直接击在二歪的胸脯之上。
两者相触的一霎那,好似岩浆淋身烫化骨头一般的疼痛立马将二歪从幻象中拉回现实,下一秒就被蓝光激发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击飞而出,随后又重重摔落在地。
二歪是我见过最傻也是最执着的人,他被炙热烫醒却仍旧痴迷于古怪的镜子,即便是岩浆加身痛彻心扉他也不肯放开抓着镜框的双手。
张大二人不曾被刺骨的阴风冻醒却被二歪的撕心裂肺哀嚎给吵醒,他俩揉着眼睛看到的是二歪正双手捂着胸部,满地打滚嚎叫不止。
先不说整个房间被阴风吹的有多么凌乱不堪,就说二歪忍着巨痛在蓝色光芒的冲击下,他居然借力真就把悬挂于北墙之上的奇怪镜子给摘了下来,随后由于惯性作用在倒地的那一刻,他双手迅速回拢直接就把还发着高温蓝光的镜面紧紧的贴在了胸口上。
这等作死的动作说起来慢实则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二歪捂着胸口满地打滚哀嚎不止要说是是被高温烧的一点不假,可他哭的如此伤心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认为的宝贝在贴上胸口的一霎那,竟然莫名的消失了,胸口上除了有拳头大小的灼伤外,俩手早就空空如也了。
等张大二人查看完二歪的伤势以及简单打扫完房间后,天已经黑了下来,二歪伤的不重仅仅只是表皮被烫伤一块起了一行豆大的水泡,一旁的张扬问了二歪好几次缘由,二歪都失魂落魄闭口不答。
张大点上一根烟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三人中属他年龄最大世面见的也最广,农村人不会像城里某些专家那样用科学角度来想事情,也不相信什么巧合之说。很久后,直到这根烟燃尽张大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问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在劫难逃?”,说完连他自己都忍住不发笑,笑自己话说的好傻。
等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后,扔掉手中的烟头后张大准备开车拉着张扬跟二歪打道回府,这一路而来经过一场有惊无险的车祸已经让他不寒而栗,再加上想起当年的往事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对赵大碾子村产生了恐惧,他恨不得此生再也不踏足这里半步。
为了替村长请阴阳先生他拦下了这个活,等到现在也不见正主回来,他真的很希望一次办成可惜天已经黑了。
张大干了五年的出租车买卖,十里八村都有他的业务电话,这五年来张大不下十几次登阴阳先生的家门,他知道先生有个规定,只要是死于非命的葬礼,他晚上绝对是不会去的。
张大也曾想过欺瞒阴阳先生,打死不说村长的爹死于非命,可也仅仅是想想,他知道这位老者要想请动他,那就必须得先报上死者的死亡时间,他掐指一算就一目了然,报假时辰根本没用也从来没人这么干过。
几人刚一下地房门就被推开了,入屋者是一位满头白发一脸威仪的老人,他穿着一身青色的中山装,斜挎着一个黄色布包,脚下是一双千层底布鞋。
来者张大最熟悉不过,他老人家就是驰名十里八村的阴阳先生,人送外号赵四爷。
这赵四爷张大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老人家年轻时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