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在一阵惊天动地的鞭炮声中顾飞接回了新娘柳新如。柳新如身着大红礼服在几个朋友的簇拥下穿过客厅进到最里屋,脱鞋坐到了床上。这几个朋友当中有三个和顾桐也是同班同学,相互熟识,礼貌地打了招呼。
稍过了一会,就听院子里更加嘈杂,热闹。北京来的摄像师调整好了角度,架好了摄像机,证婚人也站在了方桌那里:“请新郎新娘入席!”
新郎出来了,站在方桌前。好一会,都没见新娘出来。大家在耐心地等待。
“叫新娘出来啊。”证婚人扯着嗓子叫。
出来一个女亲戚,贴在证婚人耳朵说:“新娘不出来!”
证婚人瞪大了眼睛返回屋里。顾飞站在那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欲弄清楚情况,他也进屋去了。院子里的人们都开始觉得纳闷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顾飞进去屋里问怎么回事,从里屋走出来几个亲戚,小声地对顾清华和吴思思还有顾飞说:“问了原因,她说没给她三金,她不去典礼。”
吴思思跺起脚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结婚日期太紧张,等婚礼一过,他们自己就去挑三金吗?她自己也答应的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出这样的难题来?莫非我们家会骗她还是怎么的?”
“我去看看。”顾飞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垂头善气出来了。
“怎么样?”母亲吴思思问。
“说不通!”顾飞叹了一口气,“这婚结就结,不结就拉倒!”他也负气地坐到东厢房,几个朋友见状,去了陪他。
这件事情不径而走。在亲朋好友中疯传着,最后也传到了顾家三姐妹的耳朵里。她们着急地一起去见父母,只见母亲吴思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流着泪,几个亲友相劝着。柳新如结婚当天就给顾家如此难堪的局面,是谁都没有想到的。顾家三姐妹轮流去见柳新如,柳新如一概不说话。眼看时辰一分分耗过去,再看看吴思思一直流着眼泪,顾清华紧锁愁眉,一些县里政要人物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院子里的亲朋好友们都窃窃私语着故事的各种版本。
“听说这还是顾桐介绍的呢。”
“是顾桐的同学,比顾飞大三岁呢!”
“怎么这德行啊?”
“看来这个媳妇很难干!”
“后村里的人难干着呢!”
“我看哪,这可不止是三金的问题。说不定是其他什么事呢?”
顾芸作为老大,她可急了,怒气冲冲开始骂起来:“柳新如你算什么东西,不想结婚,你来我们家干吗来了!”她转头对母亲说,“妈,咱不要这媳妇了,大不了,怎么接来的就怎么送回去!这人我们可丢不起!我去叫车!”
顾芸正要往屋外走,被两个姨妈堵住了,她们劝顾芸说:“孩子,要看顾飞的意思啊,你可不能干傻事。”顾芸不听往外走,被她们死死拖住。顾芸也哭了起来,我们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柳新如此举让顾桐很心痛,在她的心目中柳新如是善良的,是通情达理的,是什么使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顾桐决定自己亲自去和柳新如谈。
柳新如依旧坐在床上,顾桐进屋,她看都没看。顾桐坐了下来,她让屋里的人都出去了。
“小柳,怎么回事?一大家人都等你,所有亲朋都在等你。”
柳新如低下了头:“把钱折给我也可以?”
“难道你的眼睛里只有钱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柳吗?”
顾桐和柳新如的谈话被站在门外的顾飞听见了,他“哐”地用力推开了门走进来,又用力关上门:“当初是怎么说的?你是怎么答应的?这么仓促地结婚,也是听你的,哪点没合你的意?现在要钱是吧,来,给你!”顾飞掏着口袋。从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