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施邵文听得最多的事便是装饰公司怎么还没施工?这个也问,那个也问,原本以为此事就师父与甲方装饰工程师李工着急而已,没想到,其他的同事也替他着急,施邵文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施邵文才知道,同事们都是怕装饰公司届时未按时竣工,从而导致甲方怪罪下来,落得个监理监督不当,未及时跟进之罪,弄的公司高层知晓,一怒之下或将他们解雇,或年底扣除奖金之类惩罚,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有家室,还盼着这工资,奖金养家糊口。要知道在深圳大城市里,任何的小动荡皆可造成一家难以生存局面,在这,想活下去,一点点钱是不够生存,每个人压力山大,不敢轻易跳槽或失业。
施邵文知道后,细想下,觉得这些同事活起来还挺累的,至少在工作上,还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像他,工作对他来讲便是学习,成长,没有那么大压力,在他眼里,工资与奖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学到东西,怎么学东西。
这日早晨,各位同事都林立办公室时,黄总监便下达命令,说是今日上午十点钟,内部开会,任何人不得缺席。正因为这个命令,弄的办公室原本悠闲,放松的氛围转眼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那沉闷,压抑的气氛。
施邵文亦是不解,平日里也很少像这般正经的宣称开内部会议,往常都是王总监自个儿在办公室里询问各位工程师所管辖范围有何事需要如何解决等,并未像今日这样。莫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商讨?这个,施邵文暂且不知道。
在这等待期间,气氛虽沉闷,压抑,但不至于让众人感觉无聊,只见达周,老陈,陈总,这些人,自己各自握着笔,在本子上写写涂涂,不知道他们在写什么。只有那王哥,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他啥也没干,坐在那,发发呆呆,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匆匆忙忙拿起安全帽往办公室外走,想必他想到有什么事没办妥吧。
施邵文倒是没注意他师父在干吗,自己既然不知道,又不好去问及别人,也就学众人的样,拿笔在监理日志上写着些最近心得。
眼看还有十分钟就是十点钟了,施邵文很想知道,这次会议究竟要商讨什么,他甚至想到自己在会议要不要说话,该说什么好。
王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赶回办公室,取下安全帽搁在办公桌上,自己急忙拿起笔,在本子上写着些东西。
此时,从另外一个办公室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同事,他们各自带着坐凳,围绕着施邵文办公室里的大办公桌,施邵文办公室的其他几个人,也便依次围绕着坐开来。
施邵文知晓,内部会议正式开始。
首先发言的便是黄总监,只见他眉目间满是威严,沉声说道,“王总,现在进入装饰阶段,由你先来说。”
王总也没拒绝,他拿起早就写好的稿子,缓缓说道,“北楼九楼样板间场地在前几天已经交给总包的子公司装饰公司,该装饰公司现场负责人已经与我取得联系,并在昨天,已经将他引荐给甲方装饰工程师李工。”
“嗯,那既然场地已交,为何到如今迟迟未动工?”黄总监显然对此事早有耳闻,事关重大,不得不放在心上,“王总,可得多催促一下!”
王总见黄总监脸色煞是难看,知晓今天内部会议主要谈论的是此事,“我催促很多次了,也与他沟通过,按我猜测应该是他公司不积极,未能及时走流程,拖拉至此,昨日,我与甲方李工也面谈此事,李工说是下发一封开工令文件至该公司,要是他们还未动工,李工则通知他们公司高层领导。”
“如此甚好,要甲方知道这事也好,免得日后说我们监理闲话,”黄总监脸色这才有稍微好转,但眉头仍旧紧俏,“王总,可还有话要说?”
王总见黄总监再次提起,也就不瞒了,“还有一事,关于他们仓库安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