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人。
准确的说,是我一屁股坐死了一个人。
当我浑浑噩噩地接受了穿越这一现实,从她脸上爬起来的时候,她的五官已经被砸到如同一只烂冬瓜,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
她的身体光着,体态曼妙优美,肌肤光洁如玉。满室的红烛点着,烛光飘摇,柔柔地铺了她一身。
“莫瑶,你没事吧?”
屋外传来了男子低沉浑厚的声音,“瑶瑶,二哥不放心你。”
他说的莫瑶应该就是这位被我坐死的姑娘了。
但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装成是莫瑶回应他,一定会被马上识破,毕竟人家是兄妹,不是妹妹的声音,兄长怎么会听不出来?
但如果我说话,他应该也会因为听不到动静而放心不下强行进来吧。那我肯定会被他偿命的==
左右两难。
“瑶瑶,你怎么不说话――”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
“哦,是这样啊。”屋外的男子稍稍放下心来,语气也轻松了些,“那你休息片刻,楚溪就快来迎亲了。”
“我知道了,二哥。”
惊悚的对话过后,我扭过头看向刚才的声源。
床榻上的角落里,半倚着一个黑衣少年。
他慢慢抬起头来,在烛光交织的阴影里,露出一张……猪脸。
不,是一张被揍的和猪一样肿的脸。
这家伙是偷人家汉子了还是挖人家祖坟了,竟被打的鼻青脸肿眼口歪斜。
“看什么看,发什么呆?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把绳子解开。”
他似乎是瞪了我一眼,但眼睛肿的太厉害我没看清楚。
“要不是我本领高强,会易声术,我们两个今天都要死在他手上。”
“噢。”我从床边爬过去,拿起他腰后的绳子,挣了几下发现这绳结打法奇妙,徒手解不开,我走到燃着红烛的烛台边,建议道,“这绳子绑的有点紧,让我用烛火来帮你烧断它吧。”
“嗯。”
他蜷着身子爬过来,因为双脚也被捆绑的原因,爬行姿势奇特,一扭一扭地像一只肉虫。
绳子的材质比较复杂,我用烛火烧了半天,它才慢慢变得焦黑,他不耐烦地扭过头数落我:“笨丫头,动作快点,我得赶快逃离这里,不然会误事的。”
在他扭头的那个瞬间,他的一缕脱离发带的长发垂落在了烛台上,发出“磁啦”一声轻响。
“呃……”
在他和我回过神时,已经晚了。
火舌将他过腰的长发都给点着了。
“我宰了你!”
他愤怒地叫起来,我惊讶于他已经肿成两条缝的眼睛里居然还能流露出骇人的凶光。
他顾不上解绳子,扭动着清瘦的身躯向我扑过来。
我躲开他的攻击后,将莫瑶床上的红锦被盖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紧紧压住了他。
火很快熄灭了,没有再烧,他从被子里爬出来喘气。原本及腰的长发被烧的坑坑洼洼,只剩到了齐肩的长度。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人一向看重这些。他正欲和我拼命,门外传来了整齐有力的脚步声――肯定是他刚才的喊叫声把人给引来了。
“喂,你快点解开我的绳子啊。你不要只顾着你一个人逃命啊!”
他也顾不上和我算火烧头发的账了,但我在脑中权衡利弊一番后,果断抛弃他,飞块地打开了后窗,翻身逃了出去。
我跟他压根不认识,花力气救他肯定会因为耗费时间太多而被莫府的人抓住,他要是反咬我一口,说我是凶手,袭击了他,还杀了莫瑶,罪名肯定全落